第一文学城

【温柔大野狼】(完)【作者:米璐璐】

第一文学城 2024-02-10 03:04 出处:网络 作者:米璐璐编辑:@ybx8
                楔子   这年,天很蓝,云轻得朵朵都像棉花做的糖。
                楔子

  这年,天很蓝,云轻得朵朵都像棉花做的糖。

  而元府的小女娃,圆圆的脸颊就像刚出炉的小包子,食指戳下去,马上就恢
复原来软呼呼的圆嘟胖脸。

  十岁的项聿站在小女娃的前面,看着她躺在婴篮睡着的模样,赞叹着这娃儿
生得可真美丽。

  下一刻,那小小又柔软的肥嫩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圆滚滚的大眸好奇的
盯着他,口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张开小嘴,笑呵呵的露出刚长出来
的乳牙。

  「哎呀!小蛮子,你在做什么?」元府的嬷嬷一瞧见他靠近小小姐,急忙的
上前挥手驱赶。

  「她……长得真漂亮。」项聿扬开温吞的笑容,食指似乎还残有她的温度。

  「去去去。」奶娘挥手赶着他,「我们家小姐可不是你这个小蛮子可以碰得
的。」

  「她还满喜欢我的。」他依然展开笑容,不介意奶娘以嫌恶的态度驱赶他。

  「小蛮子别自作多情!我们家小姐一出生就与陈府的少爷订了亲,下辈子也
不会轮到你。」奶娘嗤笑一声,笑他不自量力。

  「阿聿,你在做什么?」

  一名大叔远远就听见奶娘喳呼讪笑,急忙将这名傻不隆咚的男孩给拉离。

  「何大叔。」项聿不以为意,脸上依然噙着淡笑,「元府的女娃娃好可爱,
她喜欢我。」

  「小娃娃不怕生,她每个人都喜欢。」何大叔无奈的叹着气,「好了,大叔
刚将租金都清还给元老爷,咱们也该回去了。」

  「我可以再见到小娃娃吗?」他有些舍不得离去。

  「见不到了。」何大叔摇头,「阿聿,咱们是穷苦人,元府小娃娃是千金之
躯,怕是你高攀人家。而且你也听见小娃娃自小就与陈府的少爷订了亲,若有变
故,也轮不到你。」

  「喔!」项聿温吞的答了一声,可指尖却还残留她脸上软呼呼的触感,一想
到小娃娃,他的唇保持着上扬,「如果有天我飞黄腾达,也不能娶她吗?」

  何大叔摇摇头,不再与这个傻小子多聊,拉着他坐上牛车,一步步往胡同村
而去。

  项聿坐在牛车后头,躺在茅草上,望着宽大的蓝天——他想,总有一天,他
会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元府的小娃娃。

                第一章

  黄沙城,位于凤天城的北方,是属于北蛮的土地。中原皇帝平定北蛮之乱,
这座城就变成了一座废墟,直到几年后,黄沙城经由一名自称是富贾商人的金老
爷整建。

  听说他来自于北蛮,虽然自称是个商人,但也有人说他在北蛮是干土匪起身
的。

  又传,他打家劫舍如吃饭般的容易,只是北蛮内外乱都被平定,没搞头的他
才只好金盆洗手。

  但这一洗手,手下有几百张口等着他赏一口饭吃。

  没法子,他只好得重新学习干一些正经事,好养活自己的家眷。

  不管这金老爷身分为何,他最后看中黄沙城,花了大笔的资金买下,在这五
年内整顿内外,将黄沙城改名为——金沙城。五年之后,金沙城不但开始涌进大
批的北蛮夷人,连南方汉人也因为金沙城为南北的要塞之地,也大量往北迁住。

  金沙城周边以黄沙为景,可经由高人指点建造渠道,能将江水引入城中灌溉
农田,依然能种植农作植物。

  金老爷就成了金沙城的城主,城垣高筑,周围还有江河护城,俨然防沙漠之
盗贼劫掠。

  几年光景又过去,金沙城发展繁荣快速,金老爷也转型成功,经营的钱庄成
为金沙城最大的钱庄。

  之所以会转型成功,原因来自于他有一对好儿女——儿子叫金旭遥,小女儿
叫做金丹丹。

  金丹丹掌管金沙城最大的钱庄,而钱庄扩建至于南方的工作,就交由儿子金
旭遥去发展。

  金丹丹今年刚满二十,生得娇美动人,皮肤承袭北蛮夷人的白皙,微勾的桃
花眸还带点深蓝颜色。

  她身材窈窕曼妙,却有一颗精明的脑袋。

  为了养活金氏钱庄的所有人,她每天一醒来脑袋中便是锱铢必较,拿着随身
携带的白玉象牙算盘拨呀拨的。

  那金老爷呢?你早就待在他的大宅里,与他的夫人享清福去。

  「给我钱!」此时,待在钱庄大本营的金丹丹,正恨恨的咬着牙,像小猫般
的嘶吼。

  「去抢就有了。」钱庄保镖之一,伏义非刚好从屋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
鸡腿猛啃、猛咬。

  「娘的,你去抢给我!」金丹丹果然有北方女子的豪气,毫不掩饰做作的骂
出不满。

  「吃吃吃,你只会吃,养只鸡比养你好,至少鸡还会生颗蛋给我!」养他何
用?只会在这节骨眼,送她一句风凉话。

  「疯婆子。」伏义非哼了一声,自认是男子汉不与这小心眼女人计较,拿着
鸡腿到一旁啃去。

  金丹丹瞪了他一眼,又埋头苦算帐簿、拨着白玉珠盘,企图以这个月的营收
能打平钱庄的支出。

  「小姐,这些都是这把月的款项,商行欠我们的债,回收了七成,还剩三成
的商行因为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延收款项。」

  钱庄的大厅又踏进一名高大的男子,脸上戴着金边洋眼镜,长相俊美且斯文。

  与一旁拿着鸡腿的伏义非的粗犷不羁天差地别。

  皇左戒是金丹丹的得意掌柜之一,他专门洞悉盘查哪些商家是否有资格借予
资金帮他们周转,再由商行回收营利之后,他们从商行所赚营利中收回当初借金
的利息。

  「很好、很好。」她知道,派皇左戒出门果然是没有问题的,「如果那些商
行已没有运转前途,要提早将我们借出去的本金收回。」

  没办法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先顾好钱庄上下的肚子。当她忙得七荤
八素时,一名高大的男人又踏了进来。他有着一张粗犷刚毅的脸庞,不同的是,
他蓄着一头只有三分长的平头。

  特别的是,他只有发尾留着长发,随意的编成一条辫子,身着灰色的北方劲
装。

  「小姐,我想要成亲。」项聿站在她的面前,一开口就是震撼人心的言语。

  金丹丹抬起美眸。这时候这个汉子来闹什么场?

  项聿也是她最得意的掌柜之一,只是这男人的脑筋好像被什么给塞住,有时
候他说一就是一,怎么也没办法变通,旁人好说歹说也无法说动。

  现下突然冒出一句他要……成亲?!她的头又隐隐作疼,不知道他又哪根筋
不对了。

  「咦?」伏义非睁着一双如牛铃般的黑眸,「阿聿,你的心上人要嫁给你了?」
项聿摇头,「他们不将女儿嫁给我。」算一算,这好像是第九次登门求亲,又失
败了。

  「为什么?」金丹丹眯眸,忍不住好奇的问着。「他们要求我拿出聘金两万
两,要不然不肯将女儿嫁给我。」项聿据实以报。

  「娘的!」金丹丹非常不爽的低吼,「两万两?是哪家的姑娘啊?是怎然样,
她女儿是镶金还是镶宝石啊?聘金就要两万两?」有没有搞错?她爹说她只要五
千两就可以出嫁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聘金竟然比她高!

  「所以,阿昊和小奇叫我来找小姐,要小姐帮我做主。」项聿想起好友廉天
昊与季南奇的怂恿催促,脸还忍不住红了起来。

  「做啥主?」要娶娘子就去娶啊!要她做什么主?

  「我还欠聘金一万五千两……」项聿露出傻呼呼的笑容,笑得很人畜无害。

  可是,金丹丹却很想用手上的白玉珠盘敲醒他!

  「你去抢好了!」提到钱,她姑娘的荷包可是打二十四个死结,要借去娶娘
子?门都没有。

  娶一个不会生蛋、不会生财的女人回来干嘛?多浪费吃白食的废物而已。

  「阻碍别人的姻缘会有报应。」廉天昊也现身支援好友。

  「好啊!你有本事,你去生一万五千两给项聿呀!」她气呼呼瞪着这个只会
吃饭又不知米价的笨蛋。

  「三八,老子如果有钱,还会教你想办法呀!」若不是被季南奇拉住,廉天
昊早就往眼前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开扁了。

  她轻哼一声,最后望向项聿,「你说,是哪家姑娘?」

  「玉州城的元府千金。」一提到心上人,项聿唇角的笑容又扬得好高,「闺
名元初真。」

  元初真?金丹丹眨眸,脑海里转了转,心里一惊。

  啊!

  没想到项聿好眼光,竟然看上玉州城最大的玉商千金。传闻中,元府的小千
金一出生就福星高照,还有点石成玉的本事,是个财神小童来转世。

  谁娶了她回家,简直就是请了个财神爷供着。

  虽然传言不可信,可是依照元府这几年发达的情况,金丹丹倒有点心动。

  要项聿娶一名不会生蛋的姑娘回来,不如就成全他娶回元府小财神。

  「成!准你娶。」金丹丹唇上有着狡脍的笑容,令在场的五名男人都傻了眼。

  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永远想不到她们下一刻在想些什么。

  「三八,你终于要借钱给阿聿了?」廉天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如此豪爽,提
到钱竟然大方借予。

  「谁要借钱了?」她哼了哼,「套一句伏义非所言,没钱就去抢,得不到妻
子……咱们就去抢亲!」

  众人听了更是傻眼。这个女人上辈子不是女魔头转世,就是土匪投胎。

  元初真嘟着小嘴,羊脂般的小脸透着玫瑰般的粉嫩,圆嫩的小脸镶着墨黑的
骨碌星瞳,小小巧鼻下有着一张瑰丽的菱唇。她看起来娇小玲珑,脸小小的,嘴
巴也小小的,可是就是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眸。

  生着闷气时,上唇还咬着下唇,闹着脾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生什么气?说来话长。

  她都说她不想嫁给陈大少,但是爹和娘却硬要她上花轿,因为她还没有出生
前,就指婚给陈大少了。

  明明已经与爹娘商讨多次,然而爹的脑袋依旧老旧古板,说什么不能失信于
好友,坚持她还是要嫁给陈大少。

  她对陈大少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她和他只有
兄妹之情。

  尤其……她已经看腻了他的脸!思及以后每天醒来就要见到陈大少的脸,就
令她的五官都皱成像包子。

  她很想反抗,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自小就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她,生活不虞匮乏,每天只要学棋琴书画,偶尔心
血来潮就到院子扑扑蝴蝶、荡荡秋千,其它的事儿根本不必她费心。

  可是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无趣,最后她向爹学习鉴赏玉器,有着天生资质
的她,一眼就能分辨玉的好坏、真假。

  这也是她的小小乐趣之一,但随着她年纪愈来愈大,爹和娘把她关进房里的
时间也愈来愈长,非要她乖乖的在房里学棋琴书画,不然就学学当下最流行的女
红。

  她都快被闷疯了!

  「小姐、小姐……」贴身丫鬟翠香来到她的房里,一副神秘的样子,「你口
中的二愣子又来了。」

  元初真原本皱在一起的脸随即展开笑容。一想到提亲九次,也失败九次的男
人,她忍不住偷笑出声。这个男人的毅力还真好,自她长大之后,他几乎每三个
月就来提亲一次,但下场都被爹请了出去。

  听说他的出身并不好,而且现在又在金沙城当起收帐的掌柜……

  唔!听说金沙城以前的城主,身分是个土匪如今金盆洗手不干坏事,开起钱
庄。

  因此大家都在私下讨论,来提亲的项聿,其实也是土匪头头。元初真一边想
着,一边回忆他的长相。

  他的身材高大,长得粗犷有型,下颚有棱有角,猛一看,确实很像坏人脸。

  可是……每次她躲在角落偷看他与爹娘提亲时的模样,说他是坏人好像也太
过分了一些。

  他只是长相凶恶一点,然后打扮不像汉人罢了,事实上他是不是土匪,她还
真的不晓得呢!毕竟她和他不曾谈上一句话。

  她偷偷摸摸的溜到花厅外一角,正好这个角度能偷窥到里头的动静。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在花厅里不只有他一个男人,还多了一名与她年纪相仿
的姑娘,以及四名大汉。

  他们在里头不知道谈了多久,最后只见她爹很生气的拍了桌子一下。

  元老爷大骂着,「没有两万两当聘金,就休想娶我的女儿。何况,你们别以
为我不知道金家人的来历!我怎么可能将我的宝贝女儿嫁进土匪窝。」

  土匪窝?金丹丹眯眸。这是多久以前的八卦了,这个元老爷还真是食古不化,
跟不上潮流变化呀!

  「我说元老爷,金沙城是卖个面子给你,嫁女儿嘛!又不是卖猪卖牛,还要
以斤论两,聘金就拿个小意思,何必要这样刁难我们嘛!」为了娶进小财神,她
忍。

  「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元老爷像是嫉恶如仇般,生气的指着金丹丹的鼻子。
「你是金家的小女儿,向来以放高利营生,有不少的商行都因为你的高利而连连
倒闭。说到底,土匪生出来的女儿还是土匪,只是土匪的途径不一样罢了!」

  哇咧……金丹丹生气的站了起来,摆好要吵架的姿势。

  「死老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土匪?土匪有像我这样好声好气的来提亲吗?
土匪有像我还会借钱给别人周转吗?我觉得你才像土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发财
的工具,一次就要两万两,是镶金还是镶银呀?你怎么不去抢……唔!」

  当她骂得正顺口时,一旁的廉天昊连忙捂住她连珠炮的小嘴,「三八,你闭
嘴啦!」

  金丹丹瞪着廉天昊,全身上下都在挣扎。

  「元老爷,聘金之事我们可以好好谈,只要别开出这种天价……」皇左戒还
有理智,决定与对方讲道理。

  「哼!」元老爷拂袖,别过脸,「没得商量。我女儿就是嫁定陈府的少爷,
你们金沙城就是扛来一座黄金城,我也不会卖女求荣的!」

  「黄金城……你吃……」那嘈杂的小嘴,又被大手给捂住。

  「元老爷当真不让步?」皇左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着。

  「送客!」元老爷挥挥手,要总管送客,「为了避免你们每天上门纠缠,我
决定过几天就办婚事,你们这群土匪可以放弃了。」

  「唉!」项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提亲又失败了。

  「死老头,你不得好……」金丹丹被两个大男人硬是拖出去,其余三个男人
则是抱拳告辞。

  元初真来不及躲藏自己娇小的身子,就这样被他们碰上。

  第一眼,她的眸子就映入项聿的长相。

  也是头一次,如此咫尺的与他面对面。

  下一刻,他的唇扯了一抹笑容,那双黑眸里充满了无比的柔情,削弱了他刚
毅脸庞的线条。

  她咬着唇,胆小的退后几步。他温柔的黑眸教她心慌异常……她袖下的双手
悄悄握紧,提起丝裙便转身跑开。

  「啊!」项聿没想到她竟然转身离开,心头又是怅然若失。

  「走吧!」季南奇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等下回再见面,她就是你的了。」

  项聿点头,脸上又恢复淡笑。

  下回见面,她就是他的妻了。

  元初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讨厌那个登门提亲的男人……如果没有他,她还不
必那么早嫁给陈大少。可前几天他们的登门求亲,让爹一怒之下决定要将她提早
嫁给陈大少。

  呜……她现下觉得那二愣子男人是个坏人了!

  她被逼迫穿上凤冠霞被,一张软呼呼的小脸也点上胭脂,打扮得漂漂亮,硬
是要被推上轿当新嫁娘。

  讨厌、讨厌!她根本不想嫁呀!坐在花轿上的元初真皱着眉。难不成她真的
甘心要嫁给陈大少?只要想起陈大少的长相,她就会皱起小脸不高兴。一张看了
十七年的脸孔,往后又要相处几十年……

  噢!杀了她吧!

  她骨碌碌的美眸转呀转的,悄悄的掀开红巾,瞧着四周的情况。

  现在花轿正在绕着市街,等等就会直接送进陈府,到时候她就像煮熟的鸭子,
插翅也难飞了。

  不成,她一定要想办法!

  「哎哟!」她大声一喊,想要引起外头喜娘的注意。

  「元小姐,你怎么了?」喜娘来到轿旁的窗口,着急的问着。

  「我突然闹肚疼呀!」元初真弯着腰,让自己看起来痛苦一些,「能不能找
个休息的地方,让我……方便一下呢?」

  「元小姐呀!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喜娘急得满头大汗。

  「你认为闹肚疼能等吗?还是你想看我在喜宴上出糗呢?」元初真语气非常
的可怜。喜娘别无他法,只得命轿夫先绕到前方的茶楼,让新嫁娘……解决一下。
元初真被喜娘扶下轿,请喜娘在厅堂等候,只要丫鬟跟着。

  与丫鬟一进到茶楼后院,她逼迫丫鬓和她来到后山大石。

  「快脱下你的衣服。」元初真美眸一瞪,威胁着丫鬟。

  丫鬟向来不敢反抗主子,在元初真逼迫威胁恐吓之下,丫鬟褪下外衣,与她
身上的新嫁衣交换。

  换好衣服之后,元初真将红巾盖住丫鬟的脸,煞有介事的交代着,「你要记
得拜堂之前,都不准说话,懂吗?」丫鬟用力的点头,「可是……小姐……」

  「闭嘴,我没教你说话,都不准开口。」她恐吓着丫鬟,「还有,你就先坐
在这里,等喜娘来找你。」

  她交代完之后,便趁着茶楼人多,混进人群之中,离开茶楼。

  她一离开茶楼没多久,喜娘便等不及的去寻找新嫁娘,一见到新嫁娘呆呆的
坐在大石上,立刻将新嫁娘扶进花轿。元初真见到花轿大队又往陈府而行,心中
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很对不起爹娘,以及陈府的少爷,可是她不想自己的人生从
此葬送在无趣的日子当中。

  所以,她打算去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圆呼呼的小脸就这样扬起满足的笑容。

  好在她有万全准备,早已将自己的荷包装了满满的银子,够她玩乐一段日子
了。

  她转身欲离开原地,才踏出一步,便迎头撞上一堵肉墙。

  「唔……」她生气的抬眸,正想嚷嚷来人不长眼时,她的小嘴却发不出任何
一句声响。

  「我们又见面了。」

  低沉的声音,自她的脑袋上方传来,而且还有一张奸诈的笑颜不吝啬的冲着
她笑。她倒抽一口气,想也不想的蜇回脚步,往另一边跑。

  可惜,这一切就像部署好的网子,她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守着。

  「给我抓起来。」柔柔的童音带着命令,要五名大汉将眼前的小姑娘擒住。

  「要是让她给跑了,你们的薪俸各减为一半。」

  大汉们面面相觎,开始对可爱的小姑娘摩拳擦掌。

                第二章

  「坏人、坏人、坏人……」元初真扬开甜美的嗓音大喊着,双手双脚不断的
反抗。「我不是坏人。」同乘在一辆马车的项聿,双手箝紧她不断挥动的小手,
就怕她倔强一时冲动会跳下马车。

  「你是!」她不顾马车内还有另一名第三者金丹丹,大声的嚷嚷,「我原本
还以为你只是长相坏了一点,可心地不坏,可没想到你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项聿百口莫辩。

  抢亲一事非他本意,他也想名媒正娶将她娶进门,但无奈聘金是个天价。

  再加上他努力卖身十七年,却还是赚不到娶娘子本,也向老板借不到钱,最
后抢亲一事,是金丹丹在一旁煽动。她说,这种简单娶亲的事情,就不必劳民伤
财。

  而且同伙伙伴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也不是当假的,大家当了十几年的兄弟
——朋友有难,两助插刀也是应该。

  反正钱庄养了那么多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能利用就利用,放着也是浪
费。

  「我不是坏人。」男角儿再次声明,「我只是想娶你为妻,可是元老板拒绝
我十次,百般刁难之下又借不到钱当聘金,只好依了老板……」

  他真的不是坏人!

  元初真抿着唇,圆滚滚的大眸瞪着他。

  「你为什么想娶我?」这个问题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

  记得,她见他没几次,会在脑海里留下记忆是因为他那锲而不舍的毅力。他
被爹拒绝许多次却依然登门求亲。虽然求亲失败,他噙着苦笑而去,可下一次,
他又是扬着一张笑颜登门。

  于是她戏称他是二愣子,仿佛不懂失败怎么写,毅力非凡。

  「因为我喜欢你。」他回答得直接,谈到对她的喜欢,刚毅的脸又溢满笑意。

  没经过任何修饰的字句,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脸烫。

  她不明白为何会为他脸红心跳,可还是倔强回嘴,「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喜
欢你呀!」

  「你小时候喜欢我。」想起她小时那可爱的模样,小手握着他的食指不放,
印象十分深刻,「从今天起,也会开始喜欢我。」

  她两道柳月细眉,像是打了结般。这男人是太有自信,还是其实他少了一根
筋呢?

  「我、我才不会喜欢上你。」她小嘴嘟得好高,小脸因羞赧而红通通的像一
朵绽开的艳花。

  他望着她的小嘴,嘟得像一块粉色的菱糕,令他的喉头因垂涎不断咽下口沫。

  「为什么不会喜欢我?」他故作镇静。若不是金丹丹在场,恐怕他早已尝了
她的味道。

  「因为……」她仰起那张圆呼呼的苹果脸儿,圆滚滚的眸子绕呀绕的,然下
一刻,她又冒出伤人的字句。

  「哼!你们就像我爹所言,都是一群土匪!对想要的东西就是用抢的。」

  「我不是土匪。」他很有耐性,为她解释,也澄清自己的清白。

  「你是!」她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金丹丹,「她也是!你们
都是一群土匪。」

  「我不是。」男方还是很有耐性、很有风度的再声明一次。

  「土匪、土匪、土匪……」她拗着性子,像个吵闹的小孩子,不断的重这两
字。金丹丹默默的拿起手上的白玉珠盘,目露凶光,动作比她脑筋动得还要快,
手已经相中要往元初真的脑袋敲上去——

  「小姐。」项聿快金丹丹一步,阻止她的暴行。

  「吵死了!」金丹丹拿着算盘的左手一松,白玉珠盘滑落至她的右手,右手
又要挥了出去。

  「你看、你看!只有土匪才会老羞成怒。」元初真仗着项聿帮她挡着眼前的
母老虎,气呼呼的嚷着。

  「项聿,给我放手!」金丹丹双手都被项聿用力箝制住,「我要让她知道什
么才是土匪!」

  娘的!她金丹丹可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土匪两字早已离开她的生命里很
久。

  「土匪婆!」元初真年纪甚小,不懂察言观色,还硬是在母老虎的头上火上
加油,「土匪、土匪……你们一家都是土匪。」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项聿虽然箝制着金丹丹的双手,但也碍于老板是个姑
娘家,力道还是有些斟酌,不敢太过伤害金丹丹的细皮嫩肉。当三人正在僵持时,
马车一阵颠簸,金丹丹的身体一时倾斜,由于双手被项聿擒住,无法支撑自己的
身子,一倾向右边,手掌中的白玉算盘就这样滑出手中,准确的飞向元初真的额
头。

  「啊!」元初真抚着自己的玉额,也因为马车突然颠簸转向,加上疼痛,身
子东倒西歪,最后后脑撞向后面的木板。

  砰的一声,发出好大的声响。

  瞬间,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来不及喊一声疼,身子便像一只布娃娃般瘫
软。

  听到元初真的尖叫,项聿急忙放开金丹丹的双手,接住她失去知觉的软趴趴
身体。

  「小初真?」他轻喊她的名字,手臂紧紧的拥着她的娇躯。

  金丹丹稳住身子,见那个吵死人的小妞昏厥过去,冷笑一声。

  昏了也好只是……

  金丹丹瞄了眼项聿,让他很不满。

  下一刻,「廉天昊去驾马车!」

  随后,她披上丝缎被单,耳根子暂时清静下来。

  大床是以红木打造,特别的是大床坐落在厢房的中间,四边圆柱垂挂着透明
的粉樱色的丝纱帘幔。前方的桌上燃着袅袅熏香白雾,将房内熏得一阵清香。梁
檐中似乎又藏着雕画,整间阁房富丽却又不失素雅,可爱的粉樱色几乎就像她单
纯娇俏的一面。

  她摸摸发疼的后脑,发现后头肿了一个小包。

  按压下去是有点隐隐作疼,不过没什么大碍。

  于是地下床穿鞋,决定看看自己身处在何处。

  这里的摆设不像一般人家,华丽贵气的装潢,教她好奇的东瞧西摸。

  怪了!

  她记得自己被一群土匪绑架,然后因为马车一阵颠簸,因太过用力撞击而昏
了过去……

  她现在在哪儿?

  元初真皱起两道细眉,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她口中「土匪」们的身影。

  「啊!」她惊叫一声,「何不趁现在赶快离开。」圆呼呼的小脸扬起一抹笑
容,她提起丝裙便往门口而去。一打开木门,她就被四周的景色给怔住了。映入
眼里的是垂直水瀑,清水潺潺在泉池上激起水花,水池内还有几条鲤鱼优游游着。

  她咽了口唾沫。

  自己好像误入了一座桃花仙境,不但有假山、流水,周围还种满了樱花,那
翩翩而落的花瓣,落了一池的春水,形成一幅水画。

  但她无心欣赏此等美景,应当先离开此地再说,不想在逃离家里的逼婚后,
却又落在土匪群的手上。

  打定主意要自由自在的元初真,双足急忙经过流水上的小桥,想要趁无人发
现她时,离开现场。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的双肩就被人一拍。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跳远了好几步。

  回头一瞧,是一张白皙又美艳的脸蛋!「啊!土匪婆。」下意识的,元初真
喊出口。金丹丹挑眉。眼前这姑娘还真是不受教,都说过多少次。

  她不是土匪了,她还开口、闭口土匪的。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脑袋再多肿一个包,你可以继续这么叫我没有关系。」
金丹丹嘴角往上扬,却目露凶光,小手不忘挥挥「凶器」,企图告诉她,不是开
玩笑的。

  虎落平阳被「土匪」欺!元初真感到不悦,但还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
眼前的金丹丹不会只是口头上恐吓。

  「你……你快放我走。」她虽然害怕金丹丹却鼓起勇气反抗,「要不然我爹
要是找上官府,你们统统都要挨板子、坐牢的。」

  元初真哼哼气,搬出官腔吓唬她。

  「啧!」金丹丹不屑的哼了声,「金沙城又不归中原皇帝管,连北蛮的大王
都要让我爹三分,你以为搬出官府就能吓倒我?」语气充满不屑,摆明没有将任
何人放进眼里。

  「这、这里是金沙城?」元初真的小脸倏地铁青。虽然玉州城离金沙城不远,
可她听闻金沙城四周百里都是沙漠石砾,而她要逃离金沙城,就必须经过一大片
的荒凉黄沙。

  就怕自己还没有跨越那片荒漠,就先迷失了方向。

  「是啊!你正在金沙城里的金宝庄,也就是我的地盘内。」金丹丹勾起一抹
美艳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住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都可以罩你。」

  只要元初真发挥传闻中的「招财」功能,那么她就会把她当成公主、娘娘般
供着。

  「我不要!我不想留在贼窝里!我想要回家。」

  「哼!」金丹丹冷哼一声,「话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因为不想嫁给陈大
少而逃婚。你这一回去,依旧逃离不了嫁人的命运,倒不如留下来,嫁给项聿。」

  「我、我也不想嫁给他……」一提起项聿,她的小脸竟然莫名涨红,却无法
与金丹丹的伶牙俐齿一比高下。「这也由不得你。」金丹丹扬起好猖狂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你既然踏入了我的地盘,就不可能再离开了,最
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就请你吃一顿排头!」

  虽说算钱是她的强项,可是整人也是她的兴趣之一,识相的话,最好别再白
目耍笨。

  「你、你……」初真的气势被压得彻底,「我死都不嫁给项聿。」

  「哦?」金丹丹冷笑一声,仿佛眼前的元初真只是个孩子,正在童言童语说
笑罢了,「我若依了你,我金丹丹三个字就倒着写!」

  土匪婆撂了狠话,令元初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又惹怒了眼前的女土匪吗?

  金丹丹决定不与她废话,一声令下,经过的奴仆立刻上前领命。一眨眼,元
初真左右被架着,哪儿也不能去,更遑论离开金宝庄,只能像个待宰的小鸡、小
猪!

  等待主子的发落……呜!她到底是倒了什么楣,惹来了这群凶神恶煞啊!

  「唔、唔……」元初真没想到金丹丹这么卑鄙,竟然将她五花大绑,最后是
赶鸭子上架。

  金丹丹命奴婢扒光她的衣物,然后强迫她穿上充满喜气的凤冠霞被。才不过
一天的光景,她就披了两次嫁裳。

  而且还很不人道,将她绑得像肉粽般,嘴巴还塞了丝巾,硬是在金宝庄内完
成拜堂的仪式。

  她与项聿拜堂过程简单而庄重,宾客几乎都是金宝庄的人,虽说大家都在凑
热闹,但还真有不少的人与项聿道贺。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项聿了,瞧他一张刚毅的脸上,薄唇笑得没有阖过。

  拜完堂被丢进新房的元初真,依然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缚着,无法逃离房里。
她只能乖乖的坐在软榻上,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门
被缓缓打开,一名纤细的身影来到新房内,脸上扬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唔、唔……」初真见到金丹丹,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闷声抗议,身体也不
断的扭动。

  「小妞,别激动。」金丹丹笑得可贼了,「我可是你的贵人,别一副像是见
到仇人似的。」

  「唔……唔……」元初真气得跺脚,圆滚滚的眸瞪得好大。

  「啧!真是不识好歹。」金丹丹冷笑一声,上前扯去她口里的丝巾。

  「土匪婆!快放开我……」一开口,元初真又是逞强的嚷嚷。

  「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呀?我有名有姓,姓金名为丹丹是也!」这女娃儿真
的一点都不可爱,都纠正好几遍了。

  难不成她是听不懂人话吗?好吧!听不懂人话、不识好歹都算了,就让她当
个好人,为项聿处理这个小麻烦,省得说她这个老板当得很吝啬、小气,连一份
大礼都没有送。

  「快放开我……」元初真全身上下挣扎,小脸尽是倔强。

  「闭嘴。」吵死了。金丹丹上前,小手扣住她圆润的下颚,接着另一只手从
腰间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药丸。

  「唔……唔……你想毒哑我?」呜呜!这个土匪婆好野蛮,竟然想毒哑她。

  「不,我是帮你。」金丹丹翻了个白眼。她可是为了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
着想,从娘亲那里千求万求,才求到姑娘在新婚之夜必备的情药。

  这是北夷族女人在新婚之夜必吃的药,听说不但可以减轻女人、男人第一次
的疼痛,还可以让小姑娘的青涩,转为女人本能中的主动,增进夫妻之间的闺房
乐趣。

  元初真张口的刹那,正好让金丹丹将药丸丢入她的小嘴里头。

  「唔唔……」元初真想吐却吐不出来,被金丹丹的小手一拍,那药丸随着她
口里的唾液,咕噜的滑下食道。

  「坏人、坏人……你一定是想毒死我!」元初真哇哇大叫着,小脸涨得好红。

  「嗟!」金丹丹懒得跟这个笨蛋说话。挥挥手,便准备离开新房,「懒得跟
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娃儿吠来吠去的,等明天过后,你就会感谢我了啦!」

  小魔女凉凉的丢下话后,又挥挥衣袖潇洒离开,让房里的苦主在原地不断的
嘶吼、尖叫。

  该死、该死!元初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也没有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她。

  这窝土匪到底要把她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放她回家呢?而且她根本不知道
那个土匪婆到底喂了什么东西给她吃?

  会不会是江湖中传言的七日断肠丸?吃下去后,她若不乖乖成为土匪婆的傀
儡,是不是就会在七天过后七孔流血?

  她哭丧着小脸,乱乱想同时坐立不安。她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股暖流
在乱窜,热得她几乎让她觉得体内好像有股火,焰正慢慢燃烧。

  那个土匪婆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怪东西呀?该不会现在就发生药效了?没想到
药效竟然发挥得如此快速……

  呜呜!她会不会死翘翘呀?

  她虽然任性的逃婚,可是她还是想再见到爹,还想和娘见面呀!她还不想去
见阎王伯伯呀!谁……谁能教教她呀?

                第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元初真的呼吸开始变得非常混浊,脑袋仿佛变成了一滩烂泥,
无法做任何思考。

  「唔……」她咬着唇瓣,四肢也变得软绵绵的,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使
用。

  热哪……她呢喃着,小小的身子斜躺在软榻上,随着时间过去,喉头也一阵
火热干涩。

  此刻的她,不断的以粉舌舔弄着唇瓣,娇软的身体就像毛毛虫般的蠕动,仿
佛全身都有小小只的蚂蚁在啃咬似的。

  裙下的一双细腿,不断互相的磨蹭,腿心上的私密花园,有着一丝的蠢蠢欲
动。她无法去形容这种搔痒,好像是从体内溢出的骚动,任凭她怎么忍耐,也无
法克制这股骚动继续扩散。直到新房的木门又被打了开来,男人沉稳的脚步来到
床旁。

  项聿低眸,便瞧见她的小脸异常通红,娇小的身子蜷缩成如一只小猫,还不
安的扭动。

  为了怕她因过度挣扎,而让粗绳伤了她的细肤,他急忙为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一解开绳子,她无力的跌进他的怀里,胸口不断的急促喘息,玉额也布满了
汗珠。

  「唔……热哪……」她的身子就像一滩柔水,直接化在他的怀中,「渴……」

  一听见她喊渴,他立刻到桌前想倒一杯荼,却发现只剩下合卺酒,但此刻也
只能凑合凑合。

  他将酒杯轻凑到她的唇边。她急忙汲取着喝下水酒,企图冲淡喉头的火焰。

  杯中的酒液被喝得一滴也不剩时,她却觉得依然解不了喉头的火热。

  「帮……帮帮我……」一触到他的肌肤,那微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攀上他的
颈子。

  「你怎么了?娘子。」他将杯子往一旁搁着,大掌捧起她红扑扑的小脸。

  「我好热。」她嘟着小嘴,娇弱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身上磨蹭着,「热……好
热……」热得她几乎都快要融化了。

  为什么他还不帮她想想办法昵?

  她的小脸在他的掌心磨蹭,那略微粗糙的触感拂着她的脸颊,竟然让她有种
舒服的感觉。

  他拢起两道浓眉,望着她异常脸红的模样,以及她因为挣扎,露出大片抹胸
的肌肤,也同样起了诡异的红晕。

  「刚刚有谁来过新房?」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被人下了禁药。

  「土、土匪婆……」她的小嘴一张一阖,唇瓣因为干涩,粉舌不断的舔弄着,
「她刚刚……喂了我吃了一颗药,然后……我就变得好怪……」

  他心惊,仔仔细细的审视着她的全身。

  「呜、呜呜……」她因为身体起了奇怪的变化,觉得浑身像火在烧,「我好
难过喔!我会不会死翘翘呀?」

  「你不会死的。」他抚着她的额头,发现她只是体温升高些,以及全身羊脂
般的肌肤,都泛起红晕。

  这种情况不用多说,也能明白金丹丹喂了她吃合欢药。

  「可是我好难过。」她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不断的磨蹭,「你能
不能帮帮我?」

  不管她怎么夹紧双腿,腿心间的私处,依旧泛出羞人的水液……他将她搂进
怀里,她这副主动勾引的模样,教他也开始春心荡漾。

  「好热……」她不停的呢喃,唇瓣像是荒漠中的孤绽花瓣,往他的两片薄唇
覆上。

  她企图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好消去唇上的干涩。没想到这只小兔儿如此主动,
上前撷取了他的薄唇,还以青涩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钻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粉舌勾缠着他的舌尖,不断的将他口中的津液勾进她的唇内,尝着属于
他阳刚男人的味道。

  她睁着半眯的迷蒙双眸,粉嫩的唇瓣轻轻的吮着他的薄唇,也吸吮着他的舌
尖。

  原本是她主动的舌尖,却被他的舌尖反客为主,反过来勾缠挑逗。

  「唔……」她轻哼一声,娇小的身体与他的胸膛贴紧,似乎连一丝缝隙都没
有。

  他的舌尝着她甘美的甜液,仿佛是刚成熟的果实的味道,甜美中又带丝微青
涩。

  彼此的舌尖纠缠得难分难舍,将对方的津液都吞入喉中,却还意犹未尽的舔
弄双方的唇瓣。

  「嗯……唔……」她发出像猫般的呜咽声,那细微的声音又透露着舒服的闷
哼。她喘着气,体内因为药物正在发作,全身热烫得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炭,逐渐
点引起彼此火花。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里不断的搅弄,而她则来不及回应他的吻,光是将他织的
津液吮入喉内就够她迷乱无措。

  她当然不懂自己起了怎样的变化,只能随身体本能,以及他的引导,前往坠
落以往都不曾到过的地带。

  「好热……」她离开他的唇,拿着一双炽热的美眸望着他,该是纯真的小脸
充满无比的娇媚。

  他拥着她的娇躯,发现她柔软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胸膛。

  下一刻,他的大掌拿下她的凤冠,薄唇又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掌心轻移到她
的白颈上,沿着细颈来到锁骨间,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内,左右的衣衬因为他的拉
扯,露出大片羊脂般的肌肤。

  大掌将她的外衣拉下肩头,只剩内衬包裹浑圆的兜儿,凹凸有致的身材刺激
着他的感官。

  「帮我……我热……」她似乎嫌他的动作太过缓慢,小手滑下他的颈间,自
个儿宽衣解带。

  他望着她主动的动作,以及那不满足的表情,唇角竟然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没想到他的小娃儿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他翻云覆雨吗?

  那就让大野狼舔舔贪吃的嘴——吃掉她了!

  他挑眉,望着她的双手在自个儿的胸前游移,却怎么也无法除去体内不断燃
烧的火焰。

  「嗯哼……」她发出像是抗议的闷声,小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胸脯,火焰似乎
延烧到胸口,令她无法喘息。

  她的动作显得非常青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取悦自己,好扑灭那不停飞涨的
火花。

  「帮、帮我嘛!」她软呢的乞求,拿着汪汪水眸望着他,「我好热……」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的大掌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脸,如同一颗无瑕的鸡
蛋。

  「小娃儿。」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脸颊来回抚摸,最后滑到她的喉间,再来
到楼出一大片的抹胸前。

  「嗯……」他的大手就像有魔力般,让她就像被抚摸的小猫,舒服的发出轻
叹。

  双手用力的拉开她内衬的衣襟,粉色的兜儿映入他的黑眸里,深深的扣住他
的眸光,似乎再也离不开了。

  白皙无瑕的肌肤就像一块粉菱糕儿,他无法抗拒这块糕点的诱惑,于是薄唇
贴近了她的颈窝。

  他的薄唇沿着她的颈线,一路吻至她的锁骨,薄唇轻吮着她的胸前,留下了
淡淡的痕迹,似乎在烙印属于他的印记。

  粉色的肚兜真的很适合她,衬着她白里透红的雪肤。

  大掌轻托起兜前的左乳下缘,虎口撑起了那沉甸甸的绵乳,这时才发现她身
上没几两肉,却有一对饱满的胸脯。

  大掌才以虎口托住软绵的胸乳,她便挺直了身子,敏感得超乎他的想象。

  而且还倾前要他的大掌用力的揉着她发胀的胸部,靠着本能想要寻求他的慰
藉。

  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小手又执起他另一只大手,覆上那只被冷落的绵乳。

  隔着兜儿,他依然可以感受她绵乳的娇软。

  他一手掌握着一只绵乳,开始以虎口左右揉着,还托住了她的双乳,往中间
挤压成沟,再以乳沟为中心点,轻轻揉着她的双乳。

  「嗯……」她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这样的碰触还是无法解除身上的火焰。
她半跪在床上,小手滑过他的大掌,肩上的衣襟滑落至肩下,露出大半的春色,
也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

  小手穿过了他的手臂,来到自己的小腹,腹中似乎有团火焰正狂炙的燃炽烧
着。

  当她的五指滑过自己的肌肤每寸时,她觉得无比的舒服。

  于是她挺直了腰际,不但主动迎合他的动作,小手也自动解去最后一件外衣。

  她的小手主动撩起了裙角,半跪在床上的双脚微微张开,小手就这么探进裙
内。

  「这里……好热……好痒……」她呢喃的同时,小手也在裙内的底裤下磨蹭
着花缝。

  只是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根本碰触不到那最搔痒难耐的地带,只能发出呜咽
的声音。

  他瞧揉揉她的双乳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于是大手扣住她的腰际,脸庞埋
进了她一对饱乳上,舌尖探出,往兜儿上轻吻。

  柔软的绵乳就像水波般袭击他的脸,很快的让他张开薄唇,将她凸起的小蓓
蕾一口含住。

  「唔……」她没想到他竟然以舌尖吮弄着胸前的莓果,这一撩弄,就让她无
法挣脱情欲的一切。

  他以两排牙齿轻轻的咬住凸立的莓果,舌尖也将她的肚兜给沾湿,显得乳尖
上的果实更加凸立绽放。

  舌,不停的撩弄着她的莓果,透明的映衬着蓓蕾的形状,顺时针方向的舔弄,
让她的身体不停的发颤。

  可乳尖上的抚弄,并不能抑止她体内情欲的蔓延。

  她的小手在腿心间的底裤摸索,长指在细缝找不到消弥搔痒的主点,嘴里于
是发出了闷哼。

  她的身体燥热得如同暖炉般,而他的给予更是增加她身子的搔痒难耐,连底
裤也因为他的吸吮,开始泌出羞人的花液。

  「帮我……我好难过……」她终于忍不住提出小声的抗议,唇与舌覆在他的
耳旁吹气,「好痒……」。

  见她真的痛苦难耐,他大掌将她的裙子褪去,露出了一双白皙的细长双腿。

  「这里……」她执着他的大掌,直接探往自己的腿心间。

  他眯眸,望着她如此大胆的引导他前进,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让
厚软的被子枕在她的背部。

  接着再分开她的双腿,反抓过她的小手,覆在薄丝底裤上。

  身体自然分泌出来的花液,已沾湿底裤,显露出花缝的形状,以及不断大量
溢出的花穴痕迹。

  「帮我嘛……」她小声的哀求,却只见他抓着她的大手,往她觉得羞人的地
带摸索。

  「我正在帮你。」他勾起笑容,大掌引导她的小手,在花缝上来回游移,
「但你要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还是哪儿想要我摸摸的?」她单纯的毫不扭捏
做作,直接来到花缝中间。只是都搔不到痒处,让她感觉很懊恼。

  「这里……不舒服,可是……我不会……」她嘟起唇,埋怨的声音以及表情
可爱极了。

  见她如此,他几乎快要依了她,帮她解决现在的窘境,和体内的火焰。

  可眼前的她,小小的、软软的,若他依了她的要求,恐怕会伤害未经人事的
她。

  因此,他将她的小手移开,决定让她尝点甜头。

  移开她的小手,他的大掌便接续了位置,刚好覆满腿心的三角私处。

  掌心的热气让她浑身感到一颤,接着他曲起食指,轻拈着薄薄的布料。

  「唔……啊……」他这个小动作,就足以教她的身体起了战栗。他仿佛很熟
悉她身子的敏感处,马上就搔到她的痒处,指尖按抚着作怪的痒点。

  他的指尖隔着底裤,在丝稠上不断的滑动,也让布料陷入了两瓣的花缝之中。

  花瓣的内壁因为有异物卡着,加上他的指尖不停来回游移,滑动了布料与花
缝的磨蹭,令她忍不住蜷起了十根可爱的白玉脚趾。

  「唔嗯……」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粉拳紧紧的握着,小嘴发出了
好听的愉悦声调。

  「喜欢?」他轻声问着,不忘望着她的小脸。

  「喜欢。」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身体似乎找到了一个缺口发泄,只希望他再
多给予一些,「人家还要……」

  听着她的乞求,他的唇角又勾勒出更深的笑痕。

  他的指尖灵活的在花缝来回游移,每按压一次,底裤沾染花液的水渍痕迹就
愈深。上下来回抚摸几下后,他来到花阜的凹陷处,将拇指按压而进,企图寻找
藏在里头的小花蕊。

  一番揉捏撩弄之后,腿心之间愈来愈敏感,令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又
被他一把拉开。

  「你这样再得人家……身体更麻了……」她喘息着,胸前的浑圆也跟着上下
起伏。

  「那你不想要了吗?」他故意将拇指按在花缝最敏感的花蕊处。

  「想要。」她嘟着小嘴,眉尖微微的拢起,「我身体很麻、很热,你别欺负
我……」

  「但见你这么可爱,令我不知不觉就想欺负你为乐。」他另一只大掌,悄悄
的爬上她的大腿。

  掌心享受着她光滑无瑕的肌肤触感,再缓缓来到纤纤柳腰。

  「坏人……」她微微弓起身子,挪了雪臀的位置,正好又让他的拇指摩擦了
花蕊。看她芳心难耐的模样,他也不忍真的折磨她,于是拇指离开了腿心,一把
便拉下了底裤,除去阻碍的布料。

  瞬间,腿心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令她本能的感到羞耻而想阖上大腿,只是这
个动作依然是白费,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掌给分开。

  美丽的柔毛,正整齐的散布在花阜上。尤其她处于最美丽的年纪,那发育刚
好的美丽形状,映入了他的眸子之中。

  少女的处于香味,似有若无的钻进他鼻息之司,加重了他眸内深沉的光芒。

  「唔嗯……」她感觉到他的力道略微加重,指尖一下子就陷入了她花瓣之内。

  春水沾染两瓣的花瓣之间,润滑了粉嫩的花瓣与花缝,连那柔软的细毛,也
因水液闪闪发亮。

  他直捣花瓣中间,先以指尖上下来回之间,让甜美的水液能平均散布在花缝,
接着再以食指的圆头,钻进最脆弱的花豆上。另一只手又滑进大腿间,辅助撩弄
花豆的大掌,让粉嫩的花豆果实映入他的黑眸,以两指各撑开她的花缝,他的黑
眸变得又沉又深,呼吸也变得混重难耐。

  尤其连他的胯下也稍稍起了变化,男人的性征变得更加明显,正竖起顶立着
他的裤裆。

  「真美。」美得教他连理智都快要被吞没了。

  若不是她在他的手里还太小,这美丽又充满处子香气的胴体恐怕他早就想要
占右她的身体,已教他爱不释手。尤其现下的她,主动的迎合他所有的动作接下
来,他得用心品尝她的一切……

                第四章

  他的指尖像是带着侵略气息,拨弄着那脆弱的花豆,另一只撑开花瓣的左手,
又以中指寻找花穴的穴口,以指尖挑弄着水穴的缘口。在这种刺激之下,她不由
自主的弓起身子,哼出舒服的低吟,双眸微闭。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撩拨,也配
合他的动作,雪臀不安的摇摆着,腿间的湿意愈来愈明显,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只
是以指尖拂过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就变得无比燥热。

  被他指尖碰触的肌肤,就像被点燃的火焰,虽然酥麻,但比起刚刚自己摸不
着头绪的痛苦要好多了。

  不懂他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却实实在在的安抚了她身体每一次的搔痒。

  「唔……嗯……」她的喘息开始变得很右规律,双手也松开了被褥,往自己
的胸脯搓揉着。

  娇美的花豆被他的食指揉捏,还不时被指尖旋转、按压,刺激着那凸硬的小
豆果。

  从未被人掠夺过的娇美小莓果,经他的指尖挑弄个几下,变得凸硬之后,连
同颜色也从粉色变成瑰丽的艳色。

  「唔嗯……」她的全身已燃烧到一个极点,不明白到底是由体内燃起的火焰,
还是他重新点燃的结果?可不管是由内至外,还是由外至内,他的挑逗让她的花
穴开始分泌大量的花水。花水呈透明且滑腻,汨汨的从穴口不断排出,他手上染
了不少的花液。

  他的呼吸因为嗅到她花液的香味,而变得浑重,就连中指也毫不客气的挤入
她的小穴之中。

  「呜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略了异物,那中指就这样没入了花壁之
中。他感觉她的身子一颤,可花穴却像会蠕动、会呼吸般,他的中指顺着滑腻的
春水一并被吸入小小的花壁里。

  中指被吸入了半截,感受到她花壁内的滑润以及温暖,令他忍不住曲起长指
关节。

  「嗯嗯……」她嘤咛的唉出声音来,「啊……你……」

  「我叫项聿,是你的夫、你这辈子都要记得我。」他另一只大掌离开花阜,
只剩中指在她的花穴之中旋转。

  「项聿……项聿……」她头一次叫唤着他的名字,「项聿啊……」而且是反
复的叫着。

  长指只是稍微的旋转,就勾出了无限的花液,润滑了那窄小的花甬,也让他
的长指更加进入一些。

  她因为他中指的勾缠,身子变得十分敏感,尤其长指进入了那私密的桃花穴
口,令她忍不住以贝齿咬住唇瓣。长指不断在花穴之中捣弄,花液从长指与花穴
的缝隙溢了出来,流过了腿心之间。还因为他掌心的撩弄,一路沾湿了花阜上的
细毛。

  丰沛的花水就像露珠般,将她的花瓣洗刷得晶莹粉嫩,搅弄而出的蜜液不断
的流出,一路蜿蜒沾湿雪臀间的股沟。

  一滴又一滴,如同蜂蜜般的蜜液,经过股沟之后,滴滴在床单上形成水渍的
痕迹。

  「我的小娃儿,你的水液好多……」他以中指曲起、勾弄,末了再加入食指,
交换的玩再花甬内的丝绒。

  「唔……嗯……」她张着小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流泄出动人的旋
律。

  然而这样的撩拨并不能满足他,于是大掌往上一扯,扯去了覆在她胸前的兜
儿。

  饱满又尖挺的软绵胸脯,暴露在空气之中,就像两颗刚蒸好的小肉包,不但
白皙且充满弹性。

  大掌马上采撷其中一只软绵胸脯。绵乳一时受到他掌心的压迫以及揉捏,立
即被五爪抓得不成形,还有指缝中挤压出乳肉来。

  而他的拇指指尖也轻轻挑弄乳尖上的凸硬蓓蕾,那粉嫩的颜色比他想象中还
要吸引人。

  于是他眼一沉,将身子倾前,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腿心一覆:「小娃儿,我
刚引导你那么多,你现下应该知道自己最舒服的点在哪儿了吧?」他将她拉起,
然后让她的裸背贴在他的胸膛。

  「唔……我……」她还想挣扎,可是他的长指一离开她的花口内,整个力气
似乎就随之流泄,就连花液也不断的溢出,湿泞了她腿心间不说,还多了难耐的
搔痒。

  「我想要看你自个儿玩弄腿间的小花儿。」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双手已
罩着她的双乳。

  双乳上的蓓蕾已成熟硬实,正被他的指尖挑弄。

  「好、好坏……」她嘤嘤泣泣的说着,「都欺负人家……」

  「我想看你最美的一面。」他执意将她的大腿分开,「你瞧,你都湿成这样
了,还不用你的小手摸摸看……」

  她抽着气,小手畏怯的轻抚向已湿淋淋的花一碰触,全身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再也无法将小手给移开了。

  「再往下一点。」他很坏,依旧在她的耳边吐着气,「我知道你最敏感的点
不是在那里。」

  「呜……」她发出低吟,右手轻轻将两片花瓣挤开,来到凹陷处下方一点点。

  那里正是她最敏感的花豆,正被她的指尖抚摸,也感受到花缝间有花液泛滥
成灾的情形。

  「嗯啊……」她的小手听从他的教导,抚慰着花缝中的花芯,揉捏的速度也
愈来愈快。

  「我没说停之前,都不准停。」他虎口扣住绵乳的下缘,时而托起揉搓,时
而玩弄着她的小蓓蕾。

  「唔……」她的小手不断的拨弄着花豆,小手的速度愈来愈快。

  袭来的快感一点一滴的爬满背脊,她能感受到水液不断丰沛泌出,几乎充沛
了整条小花缝。

  见她小手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于是他更是加快拨弄乳尖上的小蓓蕾,令她
的小手也肆无忌惮的前后摆动。

  「嗯啊啊……」她夹紧双腿,却无法夹紧那羞耻的搔痒,「好、好舒服……
嗯……」她发出破碎的声音,声音也开始颤抖。

  「继续。」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故意将她移动的速度加快。

  她弓起身子,那袭来的快感如同旋风般,一时就将她给淹没了。

  「啊啊……」她的双腿夹得很紧,可他另一只大手却硬是分开她的大腿,小
手依然在花缝中不断的游移。

  「真这样就不行了?」他拢眉,在她的颈问轻啄。

  「不……不要了……」她的双腿曲起,身子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他给予的
一切,高潮不断的颠覆她的四肢,余韵未退之下,指尖又抚着因敏感而凸起的花
豆,教她连连无扶招架。

  见她扭动得像个麻花卷,他不忍玩弄她太过于是放开她的小手,让她能从高
潮中休息……

  她喘息着,躺在他的胸膛休息,花缝中还不断汨汨泌出甜美的汁液,不但弄
湿了她的腿间,小手全都是她的爱液。

  他执起她的小手,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在她的眼前就把她的小手往嘴里放
去。

  「啊?」她大惊失色,抬眸望着他这羞人的动作,「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轻笑一声,吸吮着她的指尖,「上头充满你的蜜液。」

  「坏……」她摇着头,羞得急忙低头,舔弄她的指尖后,他黑眸变得更加深
沉,「你甜得让我无法控制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长指又爬到她的腿心之间,不顾她夹腿抗议,来
到花液不绝的穴口外。

  长指在花穴外轻压,便有花液像蜂蜜般溢出,他的唇一勾,中指随即没入她
的花穴内。

  「唔……」她皱着届,身子又传来一颤,「别这样……」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扣,让自己的热铁顶着她的
雪臀。

  花甬之内又紧又窄,且汁液也不断的泌出,让他的长指顺利的没入她的花径
内。

  她愈是想要闪避他的碰触,臀部愈往后退,愈是感觉到有个铁杵正在顶弄她
的臀肉。

  她不安的摆动雪臀,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真是个磨人的小娃儿,不知不党之中就挑起了他更深、更炙的欲望了。中指
没入她的花穴后,没多久,他又加入了第二指,让她习惯花穴被异物塞进的感觉。

  「唔……」她双手抓着他的长臂,身体又慢慢变得不像她的了,「好、好奇
怪……」

  比起刚刚那快速而来的酥麻,这波的快感是缓缓的将她推向不知名的深渊。

  幼嫩的花甬虽然不适两指的掏弄,可随着蜜液的润滑,让他的两指能在她的
花甬内抽撤。

  「这与刚刚比起来,是不是刺激多了?」他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另一只大
手则狎弄着她饱满的乳房。

  「好麻……」她嘟嚷着,声音变得万般娇媚「有点疼……但是人家好热……」

  他眼一眯,又加了一指,三指撑开她的花穴,接着一次没入她紧小的花径内。
她倒抽一口气,从没有被粗长的异物进入私处内,令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也顺势
的摆动了自己的雪臀。

  见她开始主动的迎合他的长指,于是他缓慢的摆动自己的长指,在她的花甬
之内掏再。

  曲起的指尖,关节不断的磨蹭着花壁,敏感的花壁禁不起这样的磨弄,她更
加弓起身体。

  接着他在她体内掏弄与抽送的速度加快,自个儿胯间的硬铁也无法再忍耐了,
用力的撞击她的雪臀。

  花穴内的水液被长指勾弄出声,啧啧的水声令她听了感到好羞耻,却抵不过
他的长指撩弄。

  长指虽然又再度点燃她体内的火焰,可仿佛搔到最痒处,比起刚刚自己的抚
慰,他的撩拨更探入她的灵魂深处。

  三根长指在花甬内掏弄,弄得水溃几乎飞溅出花穴口外,荡出了诱人的声晌。

  「嗯啊……」这次她的声音变得淫魅动人,身上的力气快要被他掏空了,身
子如同烂泥般,无法去拒绝他的给予。见她的身子又开始浪了起来,大掌突然从
她的体内撒出。

  「唔……啊……别……」她睁着迷蒙的双眸乞求的望着他,「不要离开……」

  她转身,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他唇角勾勒出完美的笑痕。小娃儿已经被他
撩弄得像浪娃娃了。

  「想要?」

  「想!」她用力的点头,「给人家嘛……」

  听到她的恳求,于是他褪去自己的裤子,让隐忍已久的欲望一次解脱,巨大
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让自己半趴在他的面前,抬起自己的雪臀。

  她咽下口沫,见到那异常粗大的热杵,被他的大掌扶住,圆端还冒着青紫色
的青筋,看来凶狠无比。

  「想要是不是?」他将她的身子一拉,整个娇躯扑往他的怀里,正好让她的
双乳抵住了他的热铁。

  她咬着唇,当她呼吸一下,那粗长便磨蹭了她的绵乳,令她感到无比难为情。

  「想要。」她诚实的点头,如蛇般的纤腰不安的扭动着,「聿……给我……」

  他双手抱起她的身子,让她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忍了许久的欲望,决定一次进入她的体内。

  她那充满水液的花口正在等着他的取悦,于是他扶住热铁,分开花缝的两片
花贝,在小小的穴口外画圈徘徊。

  接着,他以巨大的团端挤开那瓣瓣的花穴。

  用力一挺腰,热铁在那瞬间滑入了她花径之中。

  「啊……」她皱着眉,他的热铁比三根长指还要来得粗大,一挤入她的花穴,
便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夹紧我,小娃儿。」他让她雪白的大腿用力夹紧他的虎腰,双手则捧起她
的雪臀。

  虽然疼得令她直皱眉,可花穴依然还分泌甜美的汁液,冲刷着她的甬道,让
钢如铁的热杵能够轻松进出。

  「唔嗯……」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小脸仰得好高。

  每当他的虎腰往上顶弄,她就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了。

  但是身子的疼却又带着一种令她意外的欢愉,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那迎来
的快潮就愈不同。

  粗大的男根先以缓慢的速度,磨合着花甬内的花壁,让又湿又滑的花壁紧紧
的吸附着这巨大的男刃。

  直至他将全数的热铁推进花穴之中,填满了她整个小穴,将她的花穴蹂躏得
又红又肿,也贯穿了她第一次的地带!

  「嗯……嗯啊……」她开始慢慢适应他巨大的热铁,蛮腰随着他的动作律动
起来。

  他在她体内的抽插动作,是愈来愈快速。

  润滑的水液完美的配合着他的男刃,完全的占有她处子的娇地,还以有劲的
腰力往上顶弄。

  每一次的力道都强而有力的要贯穿她的体内,令她不得不以双腿用力的夹紧
他的虎腰。

  「聿……嗯啊……好奇怪的感觉哪……」她的声音比之前都还要淫浪无比,
娇媚的呻吟一次又一次从她的口中流泄出。

  热铁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抽撤,令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一抽一进之中,也带
出她花穴里大量的潮水,刷亮了那巨大的圆端,青紫色的顶端呈现着吓人的红紫
色,冒着青筋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更大的欲望。

  灼热无比的男根像是抓狂似的,爱上了那柔软无比的花壁,不停的进出。那
操弄她身体的力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胸口贴
着他的脸颊。他分神吸吮着她送上门来的小莓果,一边用力的抽插着她的花穴。

  「啊……」她的声音就像动人的音符,回荡在房中,「不……不要啊……」
她大声的喊着,那种酥麻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地浑身战栗,像是全身抽描般,连同花穴也急切收缩,仿佛就像
丝绒小口般,紧紧的绞住他的热杵。

  「等我,小娃儿……」他不让她在半路丢下他,依然紧扣住她的腰,让巨大
的圆端继续蹂躏着她的花心。

  「不……不要……不行了……」她颤抖着,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拉回怀里,
只能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顾她是否达到最后的高潮,他的热铁还是贪恋着她已收缩强烈的花甬之中。

  抽插的速度不变,反而像是驰骋般的快速,让他驾驭在这诱人的幽深小径。

  「就快了……」听着她急促而呜咽的啜泣声,加快对她的爱恋,昂然坚硬的
铁杵磨蹭着花壁。

  猛烈的撞击,造成肉体的拍打声,水液已泛滥成灾的溢出,湿泞两人的大腿
之处。

  那软绵的花壁达到高潮的紧缩,将他的男铁包覆得密不透风,随着他快速的
抽插,也勾送出更多的潮水。

  不知多久后,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那热铁不断制造出更多的高潮给予,
不间断也不顾她是否能够接受,依然故我的在她体内用力蹂躏。

  「啊……」最后一刻,她的下腹爆出了暖流花穴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一
股暖流自花口喷洒出来。

  他眸一沉,趁着她浑身战栗时,改以快速且小幅度的抽插,将粗大的热铁右
大半都留在她的体内。

  直至她真的失去任何意识,最后他残有的理智也一并的崩溃……最后一击便
是用力的将热铁全都推进她暖呼呼的小穴里,任凭圆端的小于L激烈的喷洒最绚
丽的火焰一满满的,灌满她的花壶。

                第五章

  又长又卷的睫毛,微颤几下,最后掀开,房内钻进刺眼的阳光,映入一双圆
滚滚的大眸。元初真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红木大床上。她翻了一个身,娇
躯上的丝被滑落而下,露出无瑕的肌肤。

  「啊!」她急忙拉起,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当下就羞红了一张苹果圆脸。她
本能的回想,今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想,便又让她的小脸红通通的,
羞得埋进丝被中。就连鼻息之间,似乎也嗅到那股难以启口的激情麝香,教她无
法去否认脑海里所跑过的画面。唔……脑袋里浮起的那张刚毅的脸庞愈来愈清晰
明显,像是刻在她的脑袋里头,怎么抹去都没有办法。

  啊!都怪那个土匪婆!一定是她喂了她吃了怪药,才会让她……让她……

  她咬着下唇,羞于启口。

  可恶!她没想到自己逃婚不成,反而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气呼呼的看着四周,一旁已放着干净的新衣裳,过一会儿后她才发现这套衣裙
竟然合身得不得了她准备的。

  趁着目前没有人在,她应该赶紧逃离这贼窝。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将一头长发随意束起,便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打开
门扉,见没有任何人挡在门口,她低着头,不想引人注意,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是她的运气总是不好,才刚走到拱门,便有一名长得艳美的姑娘迎面而来。
她想回头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喂!」艳美姑娘气势十足,全身丝绸锦缎一瞧就知道身分非凡。

  倒霉。她本以为不会遇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可没想到却又让她遇上这名来
者不善的姑娘。

  「你是谁?我怎么从没在金宝庄见过你?」艳美姑娘挑眉,眼光充满着打量,
发现她的穿着又不像金宝庄的下人!

  「你又是谁?」元初真向来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着,面对不善的质问,她也表
现不悦。

  「臭丫头,姑娘我叫成欢,是金沙城玉商成大雄的女儿。」成欢挺胸,报上
了自己的名号。

  「喔!」元初真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土匪婆的手下,那就不要紧了,「我
可以走了吗?」

  成欢拢眉,这个小丫头好似不将她放在眼里,见她摸摸鼻子又要离开眼前。
「别走。」成欢伸出手,将这个娇小的女娃儿给拉了回来,「我问你,你怎么会
从项哥哥住的西院走出?」

  「我……」元初真支支吾吾的圆不了自己的处境,圆滚滚的大眸转呀转的,
「不小心经过的。」

  「不小心经过的?」成欢挑眉,虽然怀疑这女娃儿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她目
前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小姑娘是打哪来的,「算了,我问你,你刚从西院出来,
有没有见到……项哥哥昨夜成亲的新嫁娘?」

  「啊?」元初真一愣。看来眼前的成欢还不识得她,那她还有机会逃脱,
「这……有耶!」因为她就是本人呀!

  「真的?」成欢一听,气得咬牙,「项哥哥真的成亲了?可恶,都怪我这几
天在泉风城的姨娘那儿小住……」她才没办法阻止项聿成亲。

  元初真咽了口唾沫,看着成欢的脸纠在一块的表情,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呜呜……金宝庄里面的人,都看起来好恐怖。

  尤其是女人!一副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模样。

  「我恨死那个与项哥哥成亲的女人了!」成欢气得跺脚,脸上露出凶狠的神
情。

  她也不想和项聿成亲呀!她是被捆绑成像一颗肉粽,然后赶鸭子上架的莫名
与他拜堂。

  她一点都不愿意嫁给他呀!元初真在心里犯着嘀咕,却没有勇气澄清。

  当元初真想要移开脚步,悄悄的离开成欢的面前时,突然自己的腰间,多了
一双粗壮的手臂。

  「唔啊!」她胆子小,发出尖叫。

  这声尖叫引来成欢的注意,抬眸便瞧见这个矮不隆咚的女娃儿背后的男人,
她吃惊的开口,「项、项哥哥……」

  「你醒了?」项聿在元初真的耳旁呼着气,语气如同春风般温柔,「饿了吗?」

  「放、放开我。」元初真被他揽入怀中,双脚正离地三公分,「坏蛋、臭鸡
蛋、土匪……」

  见元初真有精神的挣扎,项聿不怒反笑,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看来昨晚
没有把你弄得太累,你还有气力与我挣扎。」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令她从头到脚都红通通成一片。

  「你……她……」成欢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瞧他们这副亲昵的模样,
令她觉得刺眼极了,「她是与项哥哥成亲的女子?」

  「嗯!」他大方的承认,不吝啬和成欢分享这个喜悦,「昨晚刚成亲,她是
我的小妻子。」他对她,爱不释手。

  元初真挣扎同时,看见成欢的表情由铁青转为憎恨,正以凶狠的目光瞪着她。
呜!拜托,她什么也没做呀!又不是她自愿要嫁给土匪男的。

  「成姑娘,恕我不奉陪了。」项聿眼里只有元初真的存在,对于成欢脸上的
阴雾表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成欢算是打过招呼后,项聿双臂强而有力的抱着元初
真离开。

  成欢狠狠的瞪着项聿与元初真那紧贴的背影,眸里尽是满满的不甘心…

  「坏人……」元初真又回到两人的新房,她坐在贵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
开口。

  「我不是坏人,我叫项聿。」项聿不厌其烦,纠正着她。

  「土匪。」她哼哼气,不受教的挑战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项聿。」他比她更执着,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称呼。

  一听到「夫君」两字,她的小脸红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尔后又鼓着腮帮子,像是赌气般的娃儿。

  不管她怎么骂他、数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两句——项聿、夫君。

  而且不厌其烦的,仿佛要洗她的脑,要她将这两字兜在一块,然后便会一辈
子烙印在她脑海里。「饿不饿?」他打开桌上的食盒,里头尽是美味的佳肴,以
及一些零嘴甜点。

  「我不吃。」她要表现得很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项聿挑眉,望着她不断吞咽口沫的可爱模样。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声放肆的响了起来,可她依然倔强
的獗起小嘴,「我要绝食抗议!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儿?」他没有生气,双手开始为她布菜。

  「唔……」她皱着眉,最后小声的说:「天大、地大,哪儿都可以去呀!」

  他莞尔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吗?那我陪你。」她惊讶的瞠
大美眸。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仿佛就像金刚石般,任凭她好说歹说,他
始终不会放弃初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你厚脸皮。」她红着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因为他而加快的跷着。
而且面对他刚毅又粗犷的脸庞,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顺眼……啊!她
是不是被下了蛊?

  「不饿,也多少吃一点。」他将堆满饭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还温柔的留了
面子给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决定先吃饱再说,「哼!是你拜托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
绝食抗议的。」

  「我求你吃饭。」他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她可爱无比,对她更加放肆的宠溺。

  她捧起碗筷,开始埋头扒着饭。

  将饭菜咽下喉中时,他还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茶,准备让她润口。

  「唔!嗯……」她嚼着口中的食物,不忘一边说:「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
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儿?」他没有答应她,可也没有拒绝,「想回家吗?也成,好歹
我们都成完亲,是该回去拜见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
他都会晤她。

  「咳、咳……」她差点被饭给噎到,「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掳
走我,还想与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关进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吗?也不想想自
己的处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在所
不惜,只要她与他在一起。

  她咬着唇瓣,发现他说话时的表情,认真得不像在说谎……为什么他要对她
这么温柔呢?而且他的温柔,竟然也让她心暖暖的。

  他对她的好,不像身边的人对她的巴结,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
而是真的打从心底疼她、爱她……

  爱?!他爱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击中的沉重。这就是爱吗?所以她才会逃婚,不
想与陈大少成亲,就是因为她不爱陈大少吗?而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三番两次
不气馁的登门求亲?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爱」的意义了。

  那她对他呢?对这个二愣子有任何感觉吗?

  她抬眸,望进他深沉的黑眸,他眸里依然噙着温柔的笑。

  「我、我讨厌你啦!」她别过小脸,发现他的温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
加速无法面对。

  「我爱你。」他的大掌为她轻拭去嘴角的油渍,「而且会一辈子的爱着你。」

  她的小脸垂得好低,因为他这几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着,就像有人拿
棒杵不断的敲打她的心。

  讨厌!这个项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得如
此诡异。

  「我不懂爱啦!」一直对她爱来爱去的,也不顾她爱不爱他!「而且……我
也不一定会爱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沉默。

  房里,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抬眸寻着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的双眉紧紧拢着。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却有些痛苦,没想到她的几句话,如同针刺般的令他
难受。

  见他眸里盈满伤心与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说不一定……」她小声的辩解,「又没说肯定……」见他眸光如
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声。

  听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是吗?那我还是有机会让你爱
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话,于是只能又气又羞的跺着脚,「不跟你说了,
你这个坏人。」她决定埋头苦吃,不理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了!这次,他咧开
薄唇。露出两排白齿。看来,小娃儿只是情窦未开窍,并不是真的对他无心哪!

  口中一直嚷着「坏人」、「土匪」的元初真却发现项聿其实并非真的是坏人。
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囚犯来看待,反而让她自由的在金宝庄活动,每个人都知道她
是与他刚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宝庄的土匪婆有交代,没有金丹丹本人的准许,她是不准踏出庄里一
步。

  她想逃离金宝庄……除非她的背后长了一对翅膀,才有可能飞过金宝庄里那
道高墙。

  无妨。先让她摸清楚金宝庄里外,以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的底细,只是她待
在庄里近十天,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像土匪的行径……金丹丹只是一名钱庄的庄主,
底下有五名大将,各司其职。

  其中的项聿就是负责将帐款借予商家的掌柜,那说一就是一的顽固脑袋,不
会少借,也不会多给一分的男人,正好适合这样的工作。

  今天,她无聊的在庄里东晃西晃,碰巧晃到金宝庄内的主厅,瞧见金丹丹正
在里头,低头烦恼着。

  莫名的,她兴奋了起来。

  难道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婆,已打算要去行抢,然后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吗?

  只是她接近花厅的大门时,才看清金丹丹只是低头看着一对翠玉绿马,面色
很凝重。

  「咦?原来不是去抢劫。」元初真没有退口,将心里的话一古脑的脱口而出,
「而是抢完了正在看赃物……」

  金丹丹美丽的脸孔一抬,将手中的算盘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擦过她的小脸,
瞬间让她的小嘴闭上。

  凶巴巴!元初真眸里有着哀怨,她没忘记眼前的土匪婆,最爱拿那硬邦邦的
算盘敲人了。

  「我说元小妹妹,」她姑娘心情正烦躁着,最好不要惹她。「你没事闲晃到
这儿来了?」这脑筋不太灵光的小笨蛋。

  「我……我看你什么要出去抢……」元初真看到她的表情,倒抽一口气,连
忙改口,「喔!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要去……收帐。」她笑得很假、很虚伪。

  金丹丹学她扬起笑容,笑得很美艳,如同一朵刚绽放的娇花,「收帐的事不
需要我操心,倒是你,住在庄里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贡献呢?」

  元初真脸一红,嘟起小嘴,「你你你……是你把我抢来的耶!」还敢怪她没
有贡献。

  金丹丹睨了她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眸光,摇摇头,又叹叹气。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摆明就是看不起她嘛!仿佛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只只
会吃白食的小米虫。「你干嘛看不起我!」她生气了。

  「你有什么地方让我看得起?说呀!」金丹丹挑眉,不想与这矮不隆咚的小
冬瓜计较。

  「我……」元初真倒抽了一口气,皱眉的用力想着,「我看起来很聪明。」

  「是啊!所以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怯!只能用看的,还有什么作用。

  元初真哪是金丹丹的对手,伶牙俐齿根本耍不过人家,只能气得在原地跳脚。

  以为自个儿词穷的她,眼一移,移到金丹丹正以双手抚摸的如意玉马上。

  「我也瞧你挺笨的呀!」嘿嘿!她抓到金丹丹的弱点了,「你什么不去抢,
偏偏抢了一个假货当宝贝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再说我去抢……」金丹丹美眸瞪着小冬瓜时,突然眯眸,嘴
角也微微的颤抖。

  这小冬瓜刚说什么来着?假货?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假货了?这可是上好的娇阳绿。」金丹丹嘴角扬起笑
容,她怎忘了这小冬瓜为玉商之女。

  「这是石头。」元初真咕唁的笑着,「河床上到处都可以捡到像这样的石头。
你瞧,如果是娇阳绿的话,色泽不会散布如此均匀,再者,你敲敲它们的声音,
拿一块娇阳绿来比较,就可分清是真是假了。」

  她可得意了,她自小就在爹的身边学习,而且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能一眼分
辨玉的真假、价值。

  哼!敢看不起她,她可是身怀绝技的咧!

  「真的吗?」金丹丹表现得一副半信半疑,脑筋动得很快的她,已经想到库
房内还有一堆屯积的玉器,「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元初真生气的鼓起小脸,上前便抓起其中一只如意玉马,再重重
的往地上一摔。

  玉器瞬间摔个粉碎,当下,金丹丹的心狠狠揪疼,可下一刻,她不得不相信
元初真的本事。

  这一对玉马不是娇阳绿,而是河床到处都可以检到的墨绿石……

  该死!竟然有人敢拿假货来抵帐,难怪最近都欠钱不还!

  「相信了吧?」元初真可得意得很,还抬高小金丹丹暗自勾起笑容。

  「不信。」

  「不信?」元初真皱眉。这土匪婆还真不是普通的番。

  「除非你再证明。」喔喔!小冬瓜有用处了,可以抓来为她效劳、卖命,还
不会浪费她的食粮了。

  「没问题。」元初真拍拍胸脯,非要让眼前的金丹丹俯首崇拜!

  就这样,小冬瓜就傻傻的被金丹丹拐去……

  用力奴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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