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oceanz
2024年11月23日首发第一会所
是否原创：是
字数：6565
「咚咚咚！」
「报告！」
报告声还未落办公室里面就响起苏老师的声音：「进来吧。」
这会儿是晚自习时间，办公室就苏老师自己在，看到顾瑶进来，笑着指了一
下旁边一个老师的椅子说道：「坐吧，等我一下啊，还有几张卷子没改完。」
顾瑶依话在旁边坐下，偷偷的观察苏老师。
苏老师在她们这届算是半个「名人」，漂亮，教学风格生动，活泼。加上可
能是刚毕业的原因，年龄跟学生比较接近，课外也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很受学
生欢迎。
顾瑶是她毕业教的第一届学生，今年高二分了文理科以后正好还是自己的英
语老师，时不时还有之前的同学和自己提起想念苏老师的课。
顾瑶也一直很喜欢苏老师，英语本身就是她的强项科目，高二还被选中了做
课代表，除了上课，每次收交作业，晚自习经常有机会和苏老师聊聊天，听她说
自己的大学生活。
苏老师名字苏灵。
此时侧面看去，苏老师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低头专心的批改试卷，偶尔抬手
把影响了视线的几缕乱发拢到耳后。
神情专注，淡然。
顾瑶看过很多次苏老师这种神态，心底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苏老师这样的人，
知性，坦然，自信，乐观。
不一会儿卷子改完，合上笔帽放到旁边，苏老师转过身面对顾瑶，先拿起杯
子喝了口水，笑着问：「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顾瑶低着头，小声回道：「嗯。」
拿过笔在顾瑶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苏老师继续说道：「小顾瑶，啊？没想
到你也有让我不省心的一天，怎么样，咱们是按流程走还是先谈谈心？」
苏老师很喜欢顾瑶这个学生，安静简单干净，从她身上能看到很多熟悉的影
子。学习方面也一直不需要多费心，课后很多时候聊天接触都把她当成一个妹妹
看待。
最近两个月顾瑶成绩下降的很厉害，甚至有几次上自己英语课的时候都发现
她在走神。
开始她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有专门去教导提醒，她也是从学生时候过来的，
影响学习的无非那么几样，早恋，游戏，心态……
从她和顾瑶的接触来说，这些应该都不在顾瑶身上发生，可能就是高中学习
压力大，让她心情有了波动。
所以一开始没当回事，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没想到后面两次月考，成绩一
下掉了十几名。
这下她也有点坐不住了，她私下问了几个同学顾瑶最近有没有走得近的男生，
甚至还去找了她同校的弟弟，盘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是否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结果是都没有。
前面班主任已经找顾瑶谈了几次，效果一般，知道自己和顾瑶关系近，也来
找了两次，让帮忙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上午苏灵出了一套卷子给他们做，收上来先把顾瑶的挑出来改了一下，和她
以往的成绩相比，还是低了很多。
今天晚上第一节是英语，苏灵让同学们自由学习，有问题直接找她，然后把
顾瑶叫到了办公室。
顾瑶还是低头坐着没有说话的意思，苏灵继续开口说：「咱俩不是第一天认
识，我觉得还算了解你，这样，我也不问你原因了。就想知道，你是准备一直这
样下去呢，还是说等那个原因差不多过去就好了，又或者说你也没信心能解决它？」
顾瑶手指搓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说出了一个苏灵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
「苏老师，要不你让班主任通知一下我家长吧。」
「啊？」哪有学生主动让老师叫家长的，这通常都是老师吓唬不听话的学生
的话。
苏灵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记得听顾瑶说过，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个同年级的
弟弟，平时她爸忙着生意没有时间照顾姐弟两个。
思考了一下措辞，苏灵开口问：「是不是跟你爸闹矛盾了？我没有接触过你
爸，但是能培养出你和你弟弟这么懂事还招人喜欢的孩子，肯定在你们姐弟身上
付出了很多。如果真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要不要跟我说说，作为过来人也许能
给你点参考。」
顾瑶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苏灵想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说法：「你看要不这样，喊你爸过来呢，一个是
影响耽误他正常工作，另一个呢喊家长也容易在同学里传你不好的话。后天正好
大周末，你爸是不是要来接你们姐弟？到时候我或者跟班主任说一下找个地方跟
他单独聊聊。」
顾瑶本来就只是为了故意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变化，苏老师这样说目的达成，
就顺着答应下来。
晚自习结束回家的路上，苏灵觉得今天似乎又在顾瑶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
影子。
顾瑶高中学习紧张，时间抓的也紧，每周只有周日下午半天休息，每四周有
一天半的休息。第四周周六中午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就挤满了学生家长的车子来接
孩子。
等父亲帮忙把要换洗的衣服，放到车上，顾瑶趁着弟弟顾飞还没出来，开口
说道：「爸，我们英语老师想见见你，跟你聊一下。」
顾明武正看着校门寻找儿子顾飞的身影，听到顾瑶的话，扭头应道：「好啊，
英语老师，我记得听你说过姓苏是吧？」
「嗯，咱们等一会儿，苏老师刚才跟我说她要晚一点出来。」
「好好」顾明武没觉得有什么，顾瑶顾飞姐弟俩在学校一直让他很放心，学
习成绩也一直是他的骄傲。
过了一会儿顾飞提着两袋衣服也往这边走过来，把东西放到车上以后，看着
没有启动的车子问道：「怎么不走啊？」
「你姐英语老师说要跟我谈点事，等会儿再走。」
顾飞递给顾瑶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他知道最近姐姐成绩下降的事，之前苏
老师还过来问过一些情况，他也找顾瑶聊过一次，得到的回答是「别多管闲事」
……
姐弟俩虽然是龙凤胎，前后就差几分钟。但从小顾瑶就比顾飞做事有主见，
俩人在一起都是顾瑶拿主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老师的车子才出现在学校门口，学生家长已经走的差不
多了，远远就看到顾瑶一家三口站在车子旁边的树荫下。
把车停到路边，刚下车，顾明武主动走上来打招呼：「您好，您好，是苏老
师吧？我是瑶瑶的爸爸，之前听瑶瑶提过很多次，说您教学好，平时还很照顾她，
一直想表示一下感谢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是苏灵第一次见顾瑶父亲，脸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却已经花白，不
过人看起来很有精神，花白的头发反而多了一种稳重儒雅的气质。
之前听顾瑶说她爸平时忙生意，以为会是那种油腻的大肚老总的模样。现在
看着不像商人，反而更像一个学者。
「顾瑶这孩子很乖，平时听话不需要操什么心，学习也努力，任课老师都很
喜欢她。」
「今天是临时有点事，所以想跟您聊聊，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不着急不着急，休息时间还让老师您费心，太感谢了。」
学校不远有条河，前两年在河边修了个小公园，但是学校因为在郊区而且是
寄宿制，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很安静。
跟顾瑶顾飞说了在车里等，苏老师两个人到旁边的公园谈话去了。
远远看着父亲和苏老师交谈，又偷偷看看顾瑶脸上竟然没啥担忧的表情，顾
飞好奇的问道：「姐，你就一点不担心呀？」
顾瑶没理他，就静静盯着远处的两人。
隔了一会儿，顾飞又凑上来，说：「哎，姐你看，咱爸跟苏老师站一起还挺
搭的，我记得苏老师没男朋友吧？你说……」
讲到一半儿顾瑶突然扭过头盯着顾飞，看的他心里发毛，小心的问道「我
……哪里说错了？」
顾瑶竟然笑了起来：「没有，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也觉得爸跟苏老师很
合适。」
顾飞兴奋的接话：「对吧，对吧，我眼光一直都好。啧啧，要是咱爸真有机
会跟苏老师在一起，嘿嘿。」
顾明武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但让顾飞觉得奇怪的是，那不是生气或者
责怪的表情。
晚上吃过饭，顾瑶和父亲进了书房，坐了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
顾明武先开了口：「瑶瑶我们之前……」
没说完就被顾瑶打断：「我没有胡闹，你总说我还小，那等我长大了是不是
就可以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们……」顾明武有些无奈又担心话说重了伤害顾
瑶，只能叹口气说「我们是父女，这根本不可能。这些年我一直单着，是担心万
一别人对你和小飞不好。这些话我们上次都说过了，之前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
好自己，但是我们不可以，懂吗？」
顾瑶撇过脸，小声但是坚定的说：「要么你娶了别人让我死心，要么就答应
我等我长大了尝试一下。」
顾明武脸上无奈更重，皱着脸想继续劝说，顾瑶又出声「反正就这样，我成
绩没事儿，下次肯定就回来了。」
说完不等回复就出了书房。
一出来就看到鬼鬼祟祟盯着书房看的顾飞，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间，门一关上，
就对着他说：「明天你跟爸说苏老师的事，等回了学校苏老师那我去说。」
顾飞听了两眼放光，这么漂亮的苏老师要是给自己当了后妈，那帮同学不得
羡慕死，连连答应。
那天和顾瑶父亲谈完以后，苏灵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过他也保证会
好好和顾瑶谈谈，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新的一周开学，周末谈话似乎有了效果，顾瑶的学习状态又变回来了，和其
他科目老师交流几次小的测验顾瑶的成绩也很好。
自己喜欢的学生重新回归正途，心情大好之余还有一种帮学生避免误入歧途
的欣慰。
这天傍晚，顾瑶抱着一摞作业放到苏灵办公桌上，「苏老师，48本齐了，晚
上做卷子还是自习？」
苏灵从脚边拿起一叠试卷，递给顾瑶：「晚上做这张，我要是没去，你就还
坐讲台帮我看着。」
交代完事，苏灵笑着问顾瑶：「怎么样啊，马上又要月考了，这次不会再出
问题吧？」
顾瑶比了个ok的手势，「no problem~ 」
苏灵开玩笑的吓她，「那可说好了，要是成绩没回来，这回可要叫家长。」
顾瑶没接这句反而凑近了一点，问道：「苏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苏灵斜着眼看顾瑶，「干嘛？你还想给我介绍对象不成？」
「对呀，对呀。」
「行啊，有照片没有先给我看看，不是帅哥我可不要啊。」
「老帅了，你见过的，我爸。老帅哥！」
苏灵赶紧四周看了看，还好这会儿老师都去吃饭了，不然被他们听到，不得
笑我一个月。
想想又好笑：「怎么？想认我当妈呀？」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想想，顾瑶爸爸好像确实挺有气质，把头发染一下的话应该也不显老。
没想到顾瑶竟然直接认了，开口喊了一声「妈」
「别……哈哈哈，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闺女。」
「我爸听说你喜欢话剧，下周末的时候想约你去看《小城故事》，怎么样我
这回考好了就答应我爸。」
苏灵本想拒绝，又想起来今天家里的事说道
「你考的好坏跟我有啥关系，不过吧我确实好久没看话剧了……」
顾瑶跳了一下，高兴的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不准反悔。」说完扭头就跑
了，剩下苏灵在办公室笑着摇头。
跑出办公室的顾瑶，脸上的笑很快消失不见，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原本
计划着怎么让苏老师答应，可苏老师真的答应了，心里又酸酸的。
月考成绩出来，顾瑶班级第二，英语146 年级第一。
父亲和苏老师去看话剧了，顾飞在书房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玩电脑，
顾瑶坐在书桌前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什么都看不进去，隔一会儿就跑到窗户边看
看父亲的车回来没有。
顾明武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一样，和苏老师看完话剧，又
请她吃了顿饭，虽然两个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交谈起来还是很愉快的。直
到把苏老师送回家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才消失。
顾飞那天提了苏老师以后原本只当是小孩子说着玩，毕竟两个人差了十几岁。
后面顾瑶也提过几次说那天苏老师对他印象很好，他也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前两天顾瑶说苏老师约他看话剧，原本是不想去的，可又想万一真的
是苏老师意思，拒绝了又不好。去也行，正好请老师吃个便饭，答谢一下她对顾
瑶的照顾。
那次以后，偶尔周末有空，顾明武会和苏老师逛逛画展，喝喝咖啡，意外挺
聊的来，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两个人更像忘年交，而不是顾瑶顾飞想的那种关系。
有好几次他又感觉到被人跟踪一样，开始他还怀疑过是不是顾瑶或者顾飞，
可有两次他们姐弟都在学校上课，他还是有这种感觉。
有一次他还和苏老师提了自己这种感觉，苏老师听了笑笑：「可能有些人无
聊吧。」
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她没有说的意思，顾明武也没追问。
这天顾明武陪苏老师出来买书，在书店竟然正好碰到了顾瑶。
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个人，顾瑶脸上跟着笑，心却和碎了一样。
苏灵发觉了顾瑶神情的异样，后来几次注意到顾瑶看着她爸的眼神，心里曾
经觉得忘掉的什么东西，如同迷雾被吹开。
原来如此，好多事都说得通了。
看着顾瑶那强颜欢笑的模样，苏灵好笑又心疼，心里叹口气，原来真的有自
己的影子在顾瑶身上。
那次以后，顾明武和苏老师联系慢慢就少了，是苏灵主动提出自己有了喜欢
的人，顾明武表示理解。
顾瑶和苏老师的关系一直很好，亦师亦友，苏灵也更加照顾这个「曾经的自
己」。
苏灵也想过做些什么，劝导顾瑶，甚至有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帮帮她。
可这种事只有自己才真正清楚想要的是什么，目前还是学习为重。
高二暑假刚开始没两天，顾瑶突然接到苏老师的电话，说请她到家里吃饭。
苏老师家就在隔壁小区，之前有时候父亲没空来接的时候，顾瑶姐弟俩还搭
过苏老师的车，有两次爸爸出差带了一点土特产也是顾瑶给苏老师送过去的。
「苏叔叔好。」是苏老师的父亲开的门，乖巧的问好以后进了屋子，苏老师
正穿着围裙做最后一个菜，可能是因为厨房太热了，苏老师脸上红彤彤的。
苏老师的爸爸是省农业大学的教授，可能因为经常下田地，皮肤有些黑，笑
起来像一个慈祥的农民伯伯。
苏老师家是个三层独栋别墅，后面有个小院子，搭了葡萄架，院子里还种了
一些水果和花。
吃完饭苏老师和顾瑶坐在葡萄架下乘凉，苏伯伯给她们搬了个风扇以后回屋
午睡去了。
坐在躺椅上吹着风扇，顾瑶困意上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的时候苏老师已经不在旁边，估计是回屋睡觉了。
顾瑶揉揉眼神伸个懒腰，站起来准备和苏老师打个招呼回家。
刚进门听到屋子里发出奇怪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一种特殊的感觉拢在心头，
没有出声顾瑶站在门口一点点小心往前。
声音是从苏老师的房间传出来的，站在门口，顾瑶觉得心跳的好快，房门有
一道小小的缝隙，顾瑶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吸着自己趴到门缝上往里看，接着
就看到了让她此生最难忘的画面。
那个在她心里知性，温柔的苏老师此时全身只穿着一条围裙面对门口趴在床
上，一双大手扶着她的腰带动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她身后撞击。
身下的床随着那个身体的撞击，不断晃动，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苏老师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点声，顾瑶还在外面呢。」只是声音多了一种
顾瑶从来没听过的魅惑。
苏伯伯的声音也跟着出现：「没事儿，我刚才去看过了，睡的很香不会听到
的，刚才做了一半被打断，等的我急死了。」
扶着腰的手拉住苏老师的头发慢慢的让她抬起头，结果正好对上顾瑶的眼睛。
「啊！」苏老师发出一声尖叫，顾瑶赶紧捂着嘴巴退到门旁边贴墙靠着。
顾瑶心理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屋子里又响起苏老师爸爸的声音「还说让我
小点声，叫这么大声现在不怕被听到了？」
苏老师没有回答，但是原本闭着嘴巴的「嗯嗯」声逐渐变成了「啊啊啊~ 」
的呻吟。
顾瑶感觉心里很慌，但是一股奇异的燥热让她身体发软使不上力气，不由自
主的夹紧双腿，又痒又麻的感觉从腿根像水纹一样荡漾传到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苏老师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然后没了动静，顾瑶才发
觉腿酸软的都站不起来。
最后是爬着回到了院子里，重新靠在躺椅上闭眼假装睡觉。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只有一个。接着是苏老师的声音「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以后就不能当你老师了哦。」
顾瑶睁开眼睛，满脸的惊讶「出国干嘛？还回来吗？」
「短时间应该不回了，出去——看看，不是有句话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
看。」
「哦~ 」顾瑶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舍和难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刚才都看到了吧？」苏灵突然凑近了问道。
「嗯，嗯~ 」顾瑶感觉脸上发烫。
「你那次成绩下降，是不是因为你爸爸？」
「嗯~ 」顾瑶声音乖的像只小猫。
苏灵抚摸着顾瑶的脸蛋儿，叹气「唉，傻丫头，我以前只觉得从你身上能看
到我小时候的影子，却没想到会跟我这么像。」
「我也想过劝你，但我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知道劝了也没用。但我还是得
跟你说——这条路不好走。」想起曾经受过的煎熬和迷茫，苏灵看着顾瑶的眼神
更加心疼。
「你和苏伯伯不是已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需要走，也只有自己可以决定走那一条。」
「我想跟苏老师一样。」不等顾瑶继续说下去，苏灵用食指挡在顾瑶嘴唇上。
「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管你想怎么做，起码等到了大学再说，原本只想
跟你道个别，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分也很像，却没想被你看到。」
「也好，如果你真的想坚持走下去，今天让你知道是可能的。如果你以后改
了主意，肯定也明白我现在的纠结和苦楚了。」
2024年11月23日首发第一会所
是否原创：是
字数：6565
「咚咚咚！」
「报告！」
报告声还未落办公室里面就响起苏老师的声音：「进来吧。」
这会儿是晚自习时间，办公室就苏老师自己在，看到顾瑶进来，笑着指了一
下旁边一个老师的椅子说道：「坐吧，等我一下啊，还有几张卷子没改完。」
顾瑶依话在旁边坐下，偷偷的观察苏老师。
苏老师在她们这届算是半个「名人」，漂亮，教学风格生动，活泼。加上可
能是刚毕业的原因，年龄跟学生比较接近，课外也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很受学
生欢迎。
顾瑶是她毕业教的第一届学生，今年高二分了文理科以后正好还是自己的英
语老师，时不时还有之前的同学和自己提起想念苏老师的课。
顾瑶也一直很喜欢苏老师，英语本身就是她的强项科目，高二还被选中了做
课代表，除了上课，每次收交作业，晚自习经常有机会和苏老师聊聊天，听她说
自己的大学生活。
苏老师名字苏灵。
此时侧面看去，苏老师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低头专心的批改试卷，偶尔抬手
把影响了视线的几缕乱发拢到耳后。
神情专注，淡然。
顾瑶看过很多次苏老师这种神态，心底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苏老师这样的人，
知性，坦然，自信，乐观。
不一会儿卷子改完，合上笔帽放到旁边，苏老师转过身面对顾瑶，先拿起杯
子喝了口水，笑着问：「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顾瑶低着头，小声回道：「嗯。」
拿过笔在顾瑶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苏老师继续说道：「小顾瑶，啊？没想
到你也有让我不省心的一天，怎么样，咱们是按流程走还是先谈谈心？」
苏老师很喜欢顾瑶这个学生，安静简单干净，从她身上能看到很多熟悉的影
子。学习方面也一直不需要多费心，课后很多时候聊天接触都把她当成一个妹妹
看待。
最近两个月顾瑶成绩下降的很厉害，甚至有几次上自己英语课的时候都发现
她在走神。
开始她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有专门去教导提醒，她也是从学生时候过来的，
影响学习的无非那么几样，早恋，游戏，心态……
从她和顾瑶的接触来说，这些应该都不在顾瑶身上发生，可能就是高中学习
压力大，让她心情有了波动。
所以一开始没当回事，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没想到后面两次月考，成绩一
下掉了十几名。
这下她也有点坐不住了，她私下问了几个同学顾瑶最近有没有走得近的男生，
甚至还去找了她同校的弟弟，盘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是否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结果是都没有。
前面班主任已经找顾瑶谈了几次，效果一般，知道自己和顾瑶关系近，也来
找了两次，让帮忙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上午苏灵出了一套卷子给他们做，收上来先把顾瑶的挑出来改了一下，和她
以往的成绩相比，还是低了很多。
今天晚上第一节是英语，苏灵让同学们自由学习，有问题直接找她，然后把
顾瑶叫到了办公室。
顾瑶还是低头坐着没有说话的意思，苏灵继续开口说：「咱俩不是第一天认
识，我觉得还算了解你，这样，我也不问你原因了。就想知道，你是准备一直这
样下去呢，还是说等那个原因差不多过去就好了，又或者说你也没信心能解决它？」
顾瑶手指搓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说出了一个苏灵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
「苏老师，要不你让班主任通知一下我家长吧。」
「啊？」哪有学生主动让老师叫家长的，这通常都是老师吓唬不听话的学生
的话。
苏灵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记得听顾瑶说过，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个同年级的
弟弟，平时她爸忙着生意没有时间照顾姐弟两个。
思考了一下措辞，苏灵开口问：「是不是跟你爸闹矛盾了？我没有接触过你
爸，但是能培养出你和你弟弟这么懂事还招人喜欢的孩子，肯定在你们姐弟身上
付出了很多。如果真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要不要跟我说说，作为过来人也许能
给你点参考。」
顾瑶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苏灵想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说法：「你看要不这样，喊你爸过来呢，一个是
影响耽误他正常工作，另一个呢喊家长也容易在同学里传你不好的话。后天正好
大周末，你爸是不是要来接你们姐弟？到时候我或者跟班主任说一下找个地方跟
他单独聊聊。」
顾瑶本来就只是为了故意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变化，苏老师这样说目的达成，
就顺着答应下来。
晚自习结束回家的路上，苏灵觉得今天似乎又在顾瑶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
影子。
顾瑶高中学习紧张，时间抓的也紧，每周只有周日下午半天休息，每四周有
一天半的休息。第四周周六中午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就挤满了学生家长的车子来接
孩子。
等父亲帮忙把要换洗的衣服，放到车上，顾瑶趁着弟弟顾飞还没出来，开口
说道：「爸，我们英语老师想见见你，跟你聊一下。」
顾明武正看着校门寻找儿子顾飞的身影，听到顾瑶的话，扭头应道：「好啊，
英语老师，我记得听你说过姓苏是吧？」
「嗯，咱们等一会儿，苏老师刚才跟我说她要晚一点出来。」
「好好」顾明武没觉得有什么，顾瑶顾飞姐弟俩在学校一直让他很放心，学
习成绩也一直是他的骄傲。
过了一会儿顾飞提着两袋衣服也往这边走过来，把东西放到车上以后，看着
没有启动的车子问道：「怎么不走啊？」
「你姐英语老师说要跟我谈点事，等会儿再走。」
顾飞递给顾瑶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他知道最近姐姐成绩下降的事，之前苏
老师还过来问过一些情况，他也找顾瑶聊过一次，得到的回答是「别多管闲事」
……
姐弟俩虽然是龙凤胎，前后就差几分钟。但从小顾瑶就比顾飞做事有主见，
俩人在一起都是顾瑶拿主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老师的车子才出现在学校门口，学生家长已经走的差不
多了，远远就看到顾瑶一家三口站在车子旁边的树荫下。
把车停到路边，刚下车，顾明武主动走上来打招呼：「您好，您好，是苏老
师吧？我是瑶瑶的爸爸，之前听瑶瑶提过很多次，说您教学好，平时还很照顾她，
一直想表示一下感谢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是苏灵第一次见顾瑶父亲，脸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却已经花白，不
过人看起来很有精神，花白的头发反而多了一种稳重儒雅的气质。
之前听顾瑶说她爸平时忙生意，以为会是那种油腻的大肚老总的模样。现在
看着不像商人，反而更像一个学者。
「顾瑶这孩子很乖，平时听话不需要操什么心，学习也努力，任课老师都很
喜欢她。」
「今天是临时有点事，所以想跟您聊聊，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不着急不着急，休息时间还让老师您费心，太感谢了。」
学校不远有条河，前两年在河边修了个小公园，但是学校因为在郊区而且是
寄宿制，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很安静。
跟顾瑶顾飞说了在车里等，苏老师两个人到旁边的公园谈话去了。
远远看着父亲和苏老师交谈，又偷偷看看顾瑶脸上竟然没啥担忧的表情，顾
飞好奇的问道：「姐，你就一点不担心呀？」
顾瑶没理他，就静静盯着远处的两人。
隔了一会儿，顾飞又凑上来，说：「哎，姐你看，咱爸跟苏老师站一起还挺
搭的，我记得苏老师没男朋友吧？你说……」
讲到一半儿顾瑶突然扭过头盯着顾飞，看的他心里发毛，小心的问道「我
……哪里说错了？」
顾瑶竟然笑了起来：「没有，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也觉得爸跟苏老师很
合适。」
顾飞兴奋的接话：「对吧，对吧，我眼光一直都好。啧啧，要是咱爸真有机
会跟苏老师在一起，嘿嘿。」
顾明武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但让顾飞觉得奇怪的是，那不是生气或者
责怪的表情。
晚上吃过饭，顾瑶和父亲进了书房，坐了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
顾明武先开了口：「瑶瑶我们之前……」
没说完就被顾瑶打断：「我没有胡闹，你总说我还小，那等我长大了是不是
就可以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们……」顾明武有些无奈又担心话说重了伤害顾
瑶，只能叹口气说「我们是父女，这根本不可能。这些年我一直单着，是担心万
一别人对你和小飞不好。这些话我们上次都说过了，之前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
好自己，但是我们不可以，懂吗？」
顾瑶撇过脸，小声但是坚定的说：「要么你娶了别人让我死心，要么就答应
我等我长大了尝试一下。」
顾明武脸上无奈更重，皱着脸想继续劝说，顾瑶又出声「反正就这样，我成
绩没事儿，下次肯定就回来了。」
说完不等回复就出了书房。
一出来就看到鬼鬼祟祟盯着书房看的顾飞，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间，门一关上，
就对着他说：「明天你跟爸说苏老师的事，等回了学校苏老师那我去说。」
顾飞听了两眼放光，这么漂亮的苏老师要是给自己当了后妈，那帮同学不得
羡慕死，连连答应。
那天和顾瑶父亲谈完以后，苏灵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过他也保证会
好好和顾瑶谈谈，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新的一周开学，周末谈话似乎有了效果，顾瑶的学习状态又变回来了，和其
他科目老师交流几次小的测验顾瑶的成绩也很好。
自己喜欢的学生重新回归正途，心情大好之余还有一种帮学生避免误入歧途
的欣慰。
这天傍晚，顾瑶抱着一摞作业放到苏灵办公桌上，「苏老师，48本齐了，晚
上做卷子还是自习？」
苏灵从脚边拿起一叠试卷，递给顾瑶：「晚上做这张，我要是没去，你就还
坐讲台帮我看着。」
交代完事，苏灵笑着问顾瑶：「怎么样啊，马上又要月考了，这次不会再出
问题吧？」
顾瑶比了个ok的手势，「no problem~ 」
苏灵开玩笑的吓她，「那可说好了，要是成绩没回来，这回可要叫家长。」
顾瑶没接这句反而凑近了一点，问道：「苏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苏灵斜着眼看顾瑶，「干嘛？你还想给我介绍对象不成？」
「对呀，对呀。」
「行啊，有照片没有先给我看看，不是帅哥我可不要啊。」
「老帅了，你见过的，我爸。老帅哥！」
苏灵赶紧四周看了看，还好这会儿老师都去吃饭了，不然被他们听到，不得
笑我一个月。
想想又好笑：「怎么？想认我当妈呀？」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想想，顾瑶爸爸好像确实挺有气质，把头发染一下的话应该也不显老。
没想到顾瑶竟然直接认了，开口喊了一声「妈」
「别……哈哈哈，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闺女。」
「我爸听说你喜欢话剧，下周末的时候想约你去看《小城故事》，怎么样我
这回考好了就答应我爸。」
苏灵本想拒绝，又想起来今天家里的事说道
「你考的好坏跟我有啥关系，不过吧我确实好久没看话剧了……」
顾瑶跳了一下，高兴的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不准反悔。」说完扭头就跑
了，剩下苏灵在办公室笑着摇头。
跑出办公室的顾瑶，脸上的笑很快消失不见，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原本
计划着怎么让苏老师答应，可苏老师真的答应了，心里又酸酸的。
月考成绩出来，顾瑶班级第二，英语146 年级第一。
父亲和苏老师去看话剧了，顾飞在书房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玩电脑，
顾瑶坐在书桌前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什么都看不进去，隔一会儿就跑到窗户边看
看父亲的车回来没有。
顾明武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一样，和苏老师看完话剧，又
请她吃了顿饭，虽然两个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交谈起来还是很愉快的。直
到把苏老师送回家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才消失。
顾飞那天提了苏老师以后原本只当是小孩子说着玩，毕竟两个人差了十几岁。
后面顾瑶也提过几次说那天苏老师对他印象很好，他也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前两天顾瑶说苏老师约他看话剧，原本是不想去的，可又想万一真的
是苏老师意思，拒绝了又不好。去也行，正好请老师吃个便饭，答谢一下她对顾
瑶的照顾。
那次以后，偶尔周末有空，顾明武会和苏老师逛逛画展，喝喝咖啡，意外挺
聊的来，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两个人更像忘年交，而不是顾瑶顾飞想的那种关系。
有好几次他又感觉到被人跟踪一样，开始他还怀疑过是不是顾瑶或者顾飞，
可有两次他们姐弟都在学校上课，他还是有这种感觉。
有一次他还和苏老师提了自己这种感觉，苏老师听了笑笑：「可能有些人无
聊吧。」
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她没有说的意思，顾明武也没追问。
这天顾明武陪苏老师出来买书，在书店竟然正好碰到了顾瑶。
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个人，顾瑶脸上跟着笑，心却和碎了一样。
苏灵发觉了顾瑶神情的异样，后来几次注意到顾瑶看着她爸的眼神，心里曾
经觉得忘掉的什么东西，如同迷雾被吹开。
原来如此，好多事都说得通了。
看着顾瑶那强颜欢笑的模样，苏灵好笑又心疼，心里叹口气，原来真的有自
己的影子在顾瑶身上。
那次以后，顾明武和苏老师联系慢慢就少了，是苏灵主动提出自己有了喜欢
的人，顾明武表示理解。
顾瑶和苏老师的关系一直很好，亦师亦友，苏灵也更加照顾这个「曾经的自
己」。
苏灵也想过做些什么，劝导顾瑶，甚至有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帮帮她。
可这种事只有自己才真正清楚想要的是什么，目前还是学习为重。
高二暑假刚开始没两天，顾瑶突然接到苏老师的电话，说请她到家里吃饭。
苏老师家就在隔壁小区，之前有时候父亲没空来接的时候，顾瑶姐弟俩还搭
过苏老师的车，有两次爸爸出差带了一点土特产也是顾瑶给苏老师送过去的。
「苏叔叔好。」是苏老师的父亲开的门，乖巧的问好以后进了屋子，苏老师
正穿着围裙做最后一个菜，可能是因为厨房太热了，苏老师脸上红彤彤的。
苏老师的爸爸是省农业大学的教授，可能因为经常下田地，皮肤有些黑，笑
起来像一个慈祥的农民伯伯。
苏老师家是个三层独栋别墅，后面有个小院子，搭了葡萄架，院子里还种了
一些水果和花。
吃完饭苏老师和顾瑶坐在葡萄架下乘凉，苏伯伯给她们搬了个风扇以后回屋
午睡去了。
坐在躺椅上吹着风扇，顾瑶困意上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的时候苏老师已经不在旁边，估计是回屋睡觉了。
顾瑶揉揉眼神伸个懒腰，站起来准备和苏老师打个招呼回家。
刚进门听到屋子里发出奇怪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一种特殊的感觉拢在心头，
没有出声顾瑶站在门口一点点小心往前。
声音是从苏老师的房间传出来的，站在门口，顾瑶觉得心跳的好快，房门有
一道小小的缝隙，顾瑶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吸着自己趴到门缝上往里看，接着
就看到了让她此生最难忘的画面。
那个在她心里知性，温柔的苏老师此时全身只穿着一条围裙面对门口趴在床
上，一双大手扶着她的腰带动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她身后撞击。
身下的床随着那个身体的撞击，不断晃动，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苏老师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点声，顾瑶还在外面呢。」只是声音多了一种
顾瑶从来没听过的魅惑。
苏伯伯的声音也跟着出现：「没事儿，我刚才去看过了，睡的很香不会听到
的，刚才做了一半被打断，等的我急死了。」
扶着腰的手拉住苏老师的头发慢慢的让她抬起头，结果正好对上顾瑶的眼睛。
「啊！」苏老师发出一声尖叫，顾瑶赶紧捂着嘴巴退到门旁边贴墙靠着。
顾瑶心理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屋子里又响起苏老师爸爸的声音「还说让我
小点声，叫这么大声现在不怕被听到了？」
苏老师没有回答，但是原本闭着嘴巴的「嗯嗯」声逐渐变成了「啊啊啊~ 」
的呻吟。
顾瑶感觉心里很慌，但是一股奇异的燥热让她身体发软使不上力气，不由自
主的夹紧双腿，又痒又麻的感觉从腿根像水纹一样荡漾传到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苏老师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然后没了动静，顾瑶才发
觉腿酸软的都站不起来。
最后是爬着回到了院子里，重新靠在躺椅上闭眼假装睡觉。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只有一个。接着是苏老师的声音「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以后就不能当你老师了哦。」
顾瑶睁开眼睛，满脸的惊讶「出国干嘛？还回来吗？」
「短时间应该不回了，出去——看看，不是有句话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
看。」
「哦~ 」顾瑶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舍和难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刚才都看到了吧？」苏灵突然凑近了问道。
「嗯，嗯~ 」顾瑶感觉脸上发烫。
「你那次成绩下降，是不是因为你爸爸？」
「嗯~ 」顾瑶声音乖的像只小猫。
苏灵抚摸着顾瑶的脸蛋儿，叹气「唉，傻丫头，我以前只觉得从你身上能看
到我小时候的影子，却没想到会跟我这么像。」
「我也想过劝你，但我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知道劝了也没用。但我还是得
跟你说——这条路不好走。」想起曾经受过的煎熬和迷茫，苏灵看着顾瑶的眼神
更加心疼。
「你和苏伯伯不是已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需要走，也只有自己可以决定走那一条。」
「我想跟苏老师一样。」不等顾瑶继续说下去，苏灵用食指挡在顾瑶嘴唇上。
「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管你想怎么做，起码等到了大学再说，原本只想
跟你道个别，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分也很像，却没想被你看到。」
「也好，如果你真的想坚持走下去，今天让你知道是可能的。如果你以后改
了主意，肯定也明白我现在的纠结和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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